好不容易回到了原身破破烂烂的家里,徐柔柔连忙开始和徐壮交流起目前的状状况。
“爸,按照我接受到的记忆,这原身的娘和弟弟今天一大早就被徐老太支使着去了镇上卖菜了,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
“接受记忆?我咋没有接受啥记忆。”
徐壮一脸懵逼,自己一睁眼就倒在田地里,一身的粗布短衫,手里头还抓着把镰刀,差点没给他吓死,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个惊吓。
徐柔柔也是懵了,爸爸刚才不知道记忆,居然还能演的跟真的一样。
果然你爹永远是你爹。
就在此时,家门口传来些许人声,父女二人对视一眼,一同出门查看。
只见破破烂烂修筑起的篱笆院墙门口,破木板充当的门已经被人推开,站着两个差不多般高的消瘦身影。
二人皆是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灰灰暗暗的,已经看不出其原本的颜色了。
但是只见那女子身上的衣裳,上衣被塞进了下身的裤子里,边缘还被扯出一些做了一下过渡,在这个古代的环境中异常的格格不入,明显就是咱老妈啊!
再看旁边那小男孩,虽然面黄肌瘦的瞧不出人形,但这抿着嘴、低着眼,手插裤兜的动作,明显就是小弟啊!
“老婆!天一!”
“妈!小天!”
二人几乎是同时张口,发出了再见父老乡亲般激动人心的喊叫,一家人忍不住搂在一起抱头痛哭了。
“诶,徐老三,你
们家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正巧隔壁的单大娘提溜着刚从山上摘的野蘑菇,打从门口经过,就听见这么一家人抱着就在院子里哭。
本来就还没落泪的徐柔柔第一个反应过来,抬起头跟单大娘寒暄。
“没有没有,咱这一家子就是突然情绪到了,释放释放。”
“啊……是这样啊,”单大娘显然没信,但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哎呦,不过小柔啊你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啊?”
不过你单大娘不愧是你单大娘,常年奔走在村子里八卦的第一线,这抓重点的能力一绝。
“我不小心磕的。”
徐柔柔干笑两声,她总不能说是她那个黑心肝奶奶非要给她卖咯,自己没办法撞死了吧?
“哎呦,这么大一个伤口,别回头落了疤,去找杨郎中抓些药吧徐老三。“
徐壮是人生中第一次突然感受到了来自金钱的窘迫,刚才自己和柔柔可是翻了这家人的家底儿的。
愣是一个子儿没找着。
倒是徐柔柔一听这话,眼睛一亮,眼瞅着单大娘手里的篮子就突然来了主意。
“我们……我们没有钱,大娘,山上会有草药一类的吗?我能去采些吗?”
“这就是些野山,有什么能不能的。不过也是,这些草药可值不少钱,买来的话不便宜。”
单大娘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一句话直接打消了徐柔柔的顾虑,更是提供了新的思路。
“大娘这些草药很贵吗?”
就像是考试的时候
被考到了自己最拿手的题,单大娘顿时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那可不咋的!”
单大娘从院子里扯了个小木凳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们是不知道,这两天那个镇上的官老爷,他小妾生病了!官老爷买断了镇上所有的那个什么何以草还有其他啥药啥药,搞得那叫一个紧缺咯,但是那个劳什子大夫还说不够。”
“真假!”
“就连咱这么远的村里,杨郎中那里的药草都被买去了好些呢。”
“哎呦,这么夸张?”
徐柔柔也是给自己拉了张板凳,就在单大娘旁边坐了下来,时不时应和两声。
虽然单大娘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明白,为啥往日里那个胆小沉默的小柔突然变得外向了起来,但是小孩子终究是性子多变的。
况且多了一个这么喜欢听自己八卦的人,单大娘简直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