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闹起来了。不是和你说了嘛,大妹妹生了病,病情沉重,说不定哪天就去了。全府上下所有人都跟着担心。这个时候回府,的确不太合适。晚些时候,等大妹妹那边的事情了结后,我第一时间接你回府。”
“不用了。我就住在别院。我一个乡下来的不知深浅不要脸面的女子,哪里配进侯府的门。”
“你瞧瞧你,都过了门,做了我顾长治的女人,怎么还说这样的气话。小祖宗诶,你快开开门,莫要叫下人们看了笑话。”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赵素素,她腾的火气。
隔着门冲顾长治骂道:“侯爷怕被人笑话,难道我就不怕吗?我就活该被人嗤笑,被人践踏。侯爷要脸,难道我就不要脸吗?做了侯爷的妾,却依旧住在府外,这像什么话。说是妾,却至今没有给夫人敬过茶,也不曾去给老太太请安,我算哪门子妾。”
顾长治搓着地板,眉头微微皱起,嘀咕了一句,“在侯府,妾室是没资格给老太太敬茶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门,突然就打开了。
赵素素冲了出来,捶打着顾长治的胸口,“连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我难道天生就下贱吗?谁让我如今才遇到侯爷。我也想清清白白的进侯府的门,谁让侯爷那么晚才出现,我不得不背负寡妇的身份。你嫌弃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她骂完了,就返回头,扑到床上嘤嘤嘤痛哭。
看样子是真的伤心了。
顾长治忍着脾气,来到床头坐下。
“你这话好生没道理。我若是嫌弃你,当日你就不会带你回京城。我若是嫌弃你,就不和家里闹翻。我若是嫌弃你,你那个男人王进,我说什么也要弄死他。”
“你说什么?你把王进怎么了?”
赵素素一下子慌了。
人一慌乱,就容易犯错。
果不其然。
顾长治先是说:“我没将王进怎么样。”
紧接着回过神来,抓住赵素素的两侧肩膀,不许她逃避。
“你什么意思?那个王进,果真没有死?你给我说实话,你不是寡妇吗?你不是说你男人在送粮的路上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到底怎么回事,今日必须给我说清楚。”
赵素素满腹心虚,都不敢直视顾长治的双眼,生怕被他看穿。
她垂低眉,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心里头慌乱得不行。
她突然恶人先告状,一把推开顾长治,“侯爷究竟几个意思?你是不信任我吗,你是在怀疑我吗?当初你口口声声说相信我,只相信我一个人,那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是寡妇。可我是个清白的寡妇。侯爷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去问,一个个的问。问问所有人,我赵素素的名声怎么样,行事做派如何。
但凡是我不对的地方,我认打认罚。但是,侯爷胡乱冤枉我,我不认。我宁愿死,也不会背负这般怀疑。”
说罢,就要去撞柱子,说是要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顾长治哪里舍得她伤害自己,急忙一把从后面将人抱住,死死的抱在怀里。
他心疼地说道:“你是成心的吗?你明知道本侯对你的心意,你还拿这种话戳我的心窝子。赵素素,我这辈子都栽在了你的手中,你难得看不见吗?你的良心了。”
赵素素痛哭流涕,卸去浑身的力气,倒在他的怀中。
“我的良心早就栽在了侯爷的身上。侯爷疼我爱我,我便欢喜异常。侯爷若是连着几天不来看我,不曾与我亲热,我心里头便会慌,忍不住毁灭一切。侯爷,你不如杀了我吧,免得我日日经受这样的折磨。”
“你个妖精,本侯才是日日夜夜都遭受着你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