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志虽说没什么本事,但是过去好歹看着还顺眼,做事也算有分寸。
如今,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就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完全不顾体面,不顾侯府的名声。
就跟中了邪似的。
“儿子没有不在乎,儿子只是太过于愤怒。”
顾长治面色铁青,表情扭曲,愤恨地盯着许氏,“素素自从进了侯府,身体一直不见好。那些庸医,只会说慢慢调养。可是调养了这么多日,素素的身体也没好转,依旧吃不下睡不好,人都瘦了两圈。
儿子就想着,拿人参给素素补身体,最好是百年老参。吩咐小厮去库房拿人参,管事的好没眼力见,竟然说没有夫人的手令,人参不能出库。
许氏这个毒妇,她巴不得素素生病。说不定素素病情一直不得好转,就有她的功劳。儿子派人问许氏拿钥匙,她竟然敢不给。儿子,儿子一怒之下,才会对她动手。”
白静听完了顾长治疯的理由,直接翻了个白眼,根本不做掩饰。
她的嫌弃全都写在了眼睛里,写在了脸上。
“素素!素素!张口闭口都是素素!堂堂大男人,当朝侯爷,朝廷官员,整日就惦记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魂都被勾走了。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哪有身为侯爷该有的体面?做事哪有分寸。你天天说读书读书,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白静气得大骂,真的是一点脸面都不留。
顾长治又羞恼又是气愤,很不甘心,“母亲,素素她身体不好。就算是看在儿子的面上,难道她不配用一根百年老参吗?”
“对,她就是不配!”白静抄起拐杖,砰砰砰,连连敲击地面。
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她的愤怒。
她抬起拐杖,指着顾长治的鼻子,通骂道:“百年老参,是宫里头赏赐给过世的老侯爷,赏赐给老身的。老身不开口,谁敢动用百年老人参?她赵素素多大的脸,也配用宫里头赏赐的人参。今儿老身将话放在这里,她赵素素敢服用百年人参,老身就命人送她见官,告她一个偷盗。顾长治,你是不是也要打杀了老身?”
顾长治万万不敢置信,脸色煞白。
“母亲何至于如此?素素她为人纯善,不曾有任何恶言恶行,母亲何至于如此痛恨她。”
“就凭她让你使了理智,闹得阖府上下鸡犬不宁,老身就没有理由喜欢她。一个外室,就该有身为外室的自觉。整日里挑唆你和许氏吵闹,和老身吵闹,就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人挑唆儿子,一切都是儿子自己的决定。素素她很好,她从未说过任何人半句坏话。你们为什么不肯接收她。”
白静连连摇头,到了这个时候顾长治依旧执迷不悟,真是没救了。
“你觉着她很好,你认为我们都该接受她。那么老身问你,接受她之后了,你是不是就会得寸进尺,休了许氏,将她扶正?”
“儿子,儿子……”顾长治张口结舌,显然,他的确有这么想过。休妻并不是一句气话,而是实实在在有这么想过。
呵呵!
许氏见状,直接倒在婆子的怀中,伤心的不能自已。
白静不给他喘息之机,步步紧逼,“你是不是觉着你们的爱很伟大,所有人都该为你们的爱情鼓掌,许氏该为你们的爱情主动退让。你是这么想的吧。
那么,老身现在告诉你,你们的爱情真令人恶心。
你身为侯爷,败坏家风。你身为父亲,不做榜样。你身为丈夫,却要宠妾灭妻。你身为人子,却为了一个外人,接二连三顶撞老身。你这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