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古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要妄图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脾气。
没有人能有这个本事。
“随你便吧。老身瞧你挺忙的,铭哥儿他们的功课你就别操心了,学学武艺对他们没坏处。”
“母亲,铭哥儿是我的儿子。”
“你忙,没空过问他们的学业。老身整日闲着,就代你分忧。此事就这么定了。”
白静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强硬的定下此事。
顾长治哼了一声,“母亲莫要乱来。”
“我看你才是乱来。好好的勋贵子弟,学人家考科举,你这是走路走歪了,走上了邪门歪道。家业还要不要呢?根基还要不要呢?祖先有灵,棺材板子都快盖不住了吧。”
顾长治脸色漆黑。
“母亲的想法,已经过时了。”顾长治极为固执。
白静懒得和他讲道理,直接跟他摆事实,“我只知道,任何王朝,既需要文官,更需要武将。任何王朝,太平不了十年二十年,就需要打仗。
不管是局部战争,还是边境大规模战争,迟早是要打的。
承平日久,武将凋零,这个时候正是年轻武将出头的上好机会。你算算朝廷已经多长时间没打仗了?你认为离着下次战事,还远吗?”
顾长治愣住。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家老太太竟然还有这般见识。
他自个在心里头偷摸算了算,好像是真的诶,每过一二十年,必起战事。
再细数朝中的武将勋贵。
现在能带兵出征的勋贵,基本上是没有的。
能统兵作战的武将,也都老了。
万一真起了战事,朝廷一时间还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统兵大将。
再看小一辈的武将,基本都没上过战场,没有经历过正儿八经的战争。
这个……
他惊疑不定的望着老太太。
白静冷哼一声,格外嫌弃他,厉声说道:“别以为老身什么都不懂。老身参与朝政那会,你还没出生了。
你说你读书,读了那么多史书,见识怎么还不如老身?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看不明白,你还敢说这个家你做主,铭哥儿的学业你做主。你做哪门子主?
铭哥儿他们现在学武,学个三五年有点出息后,就安排他们进入军营历练。届时,机会降临。我们侯府能不能继续享有荣华富贵,就看他们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指望你,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顾长治是要面子的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辱骂。
“在母亲的心目中,儿子真有那么差吗?”
“差不差的,你自己问问,你的眼光如何?这些年你所看重的人,你所预判的事情,有几样成了的?”
顾长治这下子里子面子都绷不住了,“反正在母亲的心目中,儿子就是一无是处呗。母亲如此嫌弃儿子,当初何不让弟弟继承爵位。我当个闲散人,也免了今日的责骂。”
“你倒是怨恨上我了。”白静连连冷笑,正要反驳,此时桂嬷嬷急匆匆从外面进来。
“老太太,不好了。赵氏突然失心疯,拿着刀子砍人了。”
“什么?”顾长治大惊失色,转头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