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备受打击。
“果真下了诏狱?他搞出那么多事情,还是没能避免下诏狱吗?竟然还要被押送京城,可见这个案子陛下不放心地方上的人审问,要派身边可信的人亲自审问。”
白静连连叹气,忧心忡忡,眉眼间凭空添了一抹愁色。
“母亲说沈明川搞出很多事情,他搞了什么?”顾长治很好奇,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不能吧。
白静挥挥手,直接转移话题,“你还打听到什么消息?朝廷可有说这次的案子,谁来主审。”
“主审的人还没定下来。儿子打听到,这次被押送京城的官员有七八号人。沈明川是官职最低的一个。当地已经处置了几十号人。说是,这个案子至少牵连了几百人。案子的具体内情,儿子还没打听出来。也不清楚沈明川涉案又多深,又有多严重。母亲,我们该怎么做?”
白静皱眉深思。
沈明川是侯府的女婿,加上那批土特产,侯府想要完全置身之外其实很难。
但,侯府又不能不置身事外,必须假装什么都不清楚。
“先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要做。有门路就打听消息,没有门路就听听别人怎么说。等沈明川到了京城后,再做安排。”
“这样合适吗?宫里头……”
“别跟我提宫里。这件案子你不能插手,也插不上手。你清楚沈明川具体犯了什么事吗?你清楚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吗?侯府要置身事外,且不可陷进去,记住了。”
“儿子记住了。儿子就担心,沈明川会不会丧心病狂攀咬侯府。”
“放心,他不会,也不敢。”白静咬牙切齿。
好大儿被女色所迷惑。
老二则被沈明川耍得团团转,拉着一堆土特产大喇喇地回到侯府。
两个都是不省心的主。
打了顾长治,她坐在椅子上一直在深思。
丫鬟们也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动了她。
桂嬷嬷迟疑了片刻,上前,小心翼翼提醒,“老太太,表姑娘来了。”
“韵丫头?她来做什么,是谁走漏了消息?”
白静大怒。
丫鬟们跪了一地。
“老太太息怒。是大老爷,大老爷没瞒人,消息就传开了。”
“这个逆子!”白静咬牙切齿,顾长治如果在跟前,她非得将对方打一顿不可。
“将韵丫头请进来。”
沈学韵泪眼汪汪,一进门,就眼巴巴地望着。
“老太太,我父亲真的被抓了吗?我听错了,对不对。”
“好孩子,到老身跟前来。”
白静握住沈学韵的手,手腕细得哦,除了皮就是骨头,一点肉都没有。
“怎么不多吃点。你年纪这么小,就学着大人忧心深思,你母亲若是还活着,她怕是自责得不行。你让你父亲也很不安啊!”
沈学韵当即哭出了声,“老太太,外孙女实在是太担心了。求老太太给一句准话,父亲真的被下了诏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