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听你的。”
胡大嫂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终于放下了心事,可以安稳度过这个年。
……
天冷,北风呜呜的刮着。
白静中断了每日出门散步的习惯,就怕着凉感冒。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赌大夫的医术。
闲着的时候就捧着一本书随意翻看,自己给自己找些乐子。
桂嬷嬷伺候在一旁,做着针线活打时间。
小丫鬟在门帘子后面招手,桂嬷嬷瞧见了,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刚一出门,就拉着小丫鬟走得远远的,免得说话声惊扰了看书的老太太。
“什么事?”
小丫鬟稍微紧张了一些,“回禀嬷嬷,院门外有人找。说是嬷嬷的老姐妹,非要让奴婢通传一声。”
“谁啊?”
“是魏婆子。”小丫鬟说完,瑟缩了一下,显得心虚。
桂嬷嬷一听是魏婆子找她,顿时皱起了眉头,显得几分不满。
“她不在赵姨娘身边伺候,跑来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嬷嬷要不要去看看,她守在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叫人看着也不好。”
哼!
桂嬷嬷冷哼一声,提醒道:“以后少自作主张。”
小丫鬟忙嘴答应下来,以后再也不敢了。
桂嬷嬷不乐意招呼魏婆子进入松鹤堂,于是她去了院门口。
魏婆子一见到她,激动惨了。
伸手就拉,“我的好姐姐,这回你可真要帮我啊。我求遍了所有人,实在是没别的法子,只能厚颜求到你跟前。”
桂嬷嬷嫌弃地甩开她的手,“到底什么事?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下次有事,托人带个口信就行了。”
魏婆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恭顺的听着。然后便解释道:“桂姐姐见谅,我也是被逼急了,没法子才求到你跟前。我家男人是个混账啊,他就不是个东西。他又瞒着我去赌了,具体多长时间我也弄不清楚。眼下欠了一大笔钱,其中大部分都是欠的赖三的钱。赖三逼债逼到了我头上,我可怎么办啊。”
赖三是赖管事的儿子,管着侯府的铺子,是公认的有钱人。
此人心黑手辣,风评极坏。因他是家生子,爷爷是老侯爷当年的长随,还当过亲兵,侯府才给了赖家体面。
加上他们父子两人生财有道,将侯府的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年年都能赚钱,又有侯爷撑腰,因此众人纵然对赖家父子怨气满腹,也只能忍着。
赖三偷摸在侯府后巷开赌档,此事是公开的秘密。估计也就府中的主子们不清楚此事。
“究竟欠了多少钱,你竟然求到我头上?”桂嬷嬷很是好奇,就问了一句。
魏婆子比划了五根手指头。
桂嬷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