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颇为诧异：&1dquo;公主想他做什么？”
&1dquo;柳太傅，您觉得他会留我和陛下，到什么时候？”
秦书淮听着这话，面色平静：&1dquo;公主多虑了，摄政王不是一个一心放在权势上的人。”
&1dquo;柳太傅，”秦芃露出嘲弄的表情：&1dquo;这是你不太了解他。”
一个为了往上爬不惜杀三个妻子的男人，说无心权势，那简直是个笑话。
&1dquo;您似乎很了解他。”
秦书淮不动声色试探，秦芃笑了笑，却是没有回话，然而那略带讽刺的表情，却是明显回答了秦书淮的问题。
秦书淮并不意外，如果她是姜漪，那必然是了解他的。
&1dquo;柳太傅可知道，秦书淮当年在北燕时是如何迎娶到玉阳公主的？”
秦书淮动了动眼，斟酌着道：&1dquo;听闻是与玉阳公主互相爱慕&he11ip;&he11ip;”
&1dquo;那时候玉阳公主本来要嫁给封峥了，却被人设计陷害，当时秦书淮赶到，坏了玉阳公主清白，无奈之下，只能嫁他。”
说起这些，秦芃面带嘲弄：&1dquo;您觉得，那时候的秦书淮，是不是出现得太巧了些？”
听了这话，秦书淮心里有了怒意。
有人能查出当年的事，秦书淮并不奇怪，毕竟纸包不住火。然而被人这样议论这份感情，他却是无法容忍。
可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道：&1dquo;道听途说，未必为真。”
秦芃知道柳书彦这意思，是不想再说这话了，她也觉得，她目前以秦芃之口议论当年之事，就是一个女人议论另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女人的清白，着实有些不好看。于是她笑了笑，温和道：&1dquo;随口一说而已。我的意思是，秦书淮能以质子之身爬到这个位置，说不贪慕权势怕是不可能的。”
&1dquo;若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呢？”
&1dquo;这样么，”秦芃带了敷衍：&1dquo;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卫府，秦芃跳下马车。
看着秦芃扭着腰离开的背影，秦书淮靠在马车上，回想当年赵芃同他成婚的那天。
赵芃也是问过这个问题的。
&1dquo;书淮，你想要什么呢？”
他没有说话，赵芃神色温柔：&1dquo;书淮，真幸运，那天是你赶了过来。”
那时候，他以为她怀疑他，他想解释，结果对方却是抱住他，平静道：&1dquo;不用说太多，我信你的。”
她信他的。
他无数次是这么相信，他一直告诉自己，赵芃信他，他是赵芃唯一的依靠。可是在这个夜晚，他却开始怀疑。
如果赵芃真的信他，为什么在他哭着求她等一等，他会找到办法救她的时候，她眼神里全是绝望。
她是真的信他吗？
是真的自内心相信，还是只是因为她知道他的言语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所以故作大度，让他以为她相信？
秦书淮不敢去深究，他突然特别害怕，特别怕去触及那份美好感情里最真实的阴暗。
而秦芃回了屋里后，就将这些抛到脑后去，干完正事儿，洗了澡，便上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