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萤火虫来了!”零零九惊喜地望着四周。山谷中飞升起一群又一群的萤火虫,绿油油的,繁星如织,今晚月明,真是个异常美丽的夜晚。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刘四喜对着天空,轻轻吟诵。
“你恶心不恶心啊。直接告诉零零九你喜欢她,不就可以了吗?”小乌龟伸着脖子说。
“她知道。”刘四喜说着,却见那小乌龟嗤的一声,变化成了人形。还是早上的那个美少年。
“还要继续打么,这么好的夜色,不如静静欣赏一下如何?”刘四喜问。
“你不生气我咬你吗?也不生气我定住你,让你站了一天?”乌龟少年一些惊讶。
“本来就是我不对。你好好修行着,我把你摘了下来。我这个人不爱打架,我们做朋友吧!”刘四喜拍拍乌龟少年的肩膀。
“好啊,我叫王俊,你呢?”乌龟少年说。
“我叫刘四喜!”刘四喜说。
“对了,你认识一个名叫布拉尼的小男孩子,只是小独角仙精,他曾经是我唯一的好朋友。现在我又多了你一个朋友。”乌龟少年问。
“布拉尼?好耳熟。我似乎认识一个妖怪少年叫这个名字。”刘四喜说。
王俊点头:“他也该长成少年了,他现在怎么样?”
刘四喜说:“他跟着英俊潇洒的魔尊大人,似乎魔尊大人待他还不错。”
王俊道:“他不错就好。等我修炼到遇水不再现原形的时候,我就去找他。”
刘四喜说:“好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到时候也可以去找我……”
“就这么说好了!”王俊和刘四喜击掌为誓。
此时,敖流沙正在刘家门口的树上坐着,咬着一根树叶嚼。味道不好,吐了出来。
路边的小白兔在羞他,路边的小灵蛇在羞他,连路过的一只小耗子精都冲他翻了白眼。
“冤枉好妖。冤枉好妖。”小白兔说。
“打女人的大青虾!”路过的一只草莓精唾弃他说。
“打狐狸姑娘的臭青虾!”路过的一只甲壳虫精唾弃他说。
“打女人,不要脸;打女人,不要脸!”几只小蚂蚁精围着敖流沙,转着圈又唱又跳。
“都给本大爷闭嘴!本大爷只是为了保护天地神兵!谁让她偷我是神兵来着!”敖流沙一声虎啸
龙吟,把小妖怪们吓得鸟兽散去。
此时,正值中秋佳节,人类们在吃月饼,妖怪们也在吃月饼。敖流沙问桂花树妖讨要一块桂花月饼,失败;问莲花精讨要双黄莲蓉月饼,失败;就连问菊花精妹妹讨要一块菊花糕,都遭到了严酷的拒绝。没有一位妖魔鬼怪愿意与他敖流沙分享食物,以前不是这样的。之前的时候,他每次从东海岸而来,妖怪们都会奉上可口的食物,一边笑着说:“龙大爷,我们祈求风调雨顺!”
敖流沙心中不免惴惴不安起来:“难道说,本大爷真的错怪那只狐狸了?”
熬流沙自认为捉过无数水下的邪魔,也铲除过无数败坏人间的人类,这次,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冲动了。
密室中虽有狐羽,零零九的娘名声也的确不算好,他也不能直接就给零零九那小丫头定了死罪吧。后来他再去密室观察,发现密室中有蚕丝,也有人的头发,甚至有过一股强大的法力驾临过,像是魔界中的翘楚驾临一般。神兵在人间出现,似乎真的要摊上大事儿了。
“难道是那个娘娘腔?”敖流沙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愿去想,也不愿用双眼来看。
二百年前,他还进化不完全,就算幻化成人型,依旧是个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的小青龙。那时候,他曾和那个魔结结实实地打过一架。原因是他想吃掉一只肥美的青蛙精,而那个假惺惺的邪魔娘娘腔却要保护那只小青蛙。
“你这只愚蠢的青虾,亏你还是龙神,竟然如此滥杀无辜,你都不如田间的老鼠!”
那个娘娘腔邪魔夺回了青蛙,还抽了他几个结实的大嘴巴。
“你个死娘娘腔,死优昙花,要你管本大爷!”敖流沙回抽了他两个嘴巴,把他英俊的脸都打肿了。之后,一神一魔打了三天三夜。
“谁打输了学一千声青蛙叫!”那个死优昙花说。
“好啊,谁怕谁,有本事你给本大爷叫一万声啊!”少年时期的敖流沙无比张狂。
最后,他还是输给了那个死优昙花娘娘腔,在东海之上呱呱学了一千声青蛙叫,被海里的所有神怪们笑了足足一百年。
一百年后,他也曾见过那朵死优昙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曾骂过那优昙花是娘娘腔,优昙花身材已然如高山般魁梧,还幻化出华丽的纹金衣裳,蠢材,魔尊又不是皇帝,为啥穿得像秦始皇和汉武帝似的。
“青虾,找孤作甚?”死优昙花傲慢地坐在王座上。
“死娘娘腔,我要打败你这个邪魔!这一次,谁输了学一千声马叫!”敖流沙抄起了绿舞神兵。
“一千声太少,一万声如何?”优昙花冷笑一声。
“一万声就一万声!”敖流沙丝毫不含糊。
于是,两人又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架,这一次,又是死娘娘腔优昙花胜。敖流沙被迫在山谷中学了一万声马叫,被山谷中的妖精们又笑了一百年。
敖流沙恨死了那死优昙花。可是,他动用“迢迢眼”来找寻,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没有找到那朵死优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