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一句“疼吗”,但是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这个资格。
反而是趴在沙发上的秦霆妄察觉到她半天没有动作,侧眸看向她,见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后背上的伤疤,眼神暗了几分,“难看到下不去手?”
舒晚摇头,抿了抿唇,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就是觉得二爷你的生活……有些辛苦。”
闻言,秦霆妄身体微僵。
不止舒晚一个人看过他后背的伤疤,其他人看到他背上的伤疤时,都是或怜悯或畏惧。
只有她似乎在感同身受他的痛苦。
舒晚抬手落针。
这一次的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更温柔。
“二爷,我手上还有一些祛疤的药膏,若是你愿意的话,下一次我可以带过来。”
秦霆妄薄唇微张,刚要开口,门突然响了。
不是门铃的响声,而是开锁的声音。
舒晚还以为是秦霆妄的另一个手下过来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裹挟着一身的威严,走了进来。
是许久未见的秦施儒!
他凌厉的目光已经落到沙发上的两人身上,见秦霆妄裸着上半身,浓眉狠狠皱起,“你们在做什么?”
此刻的舒晚因为要给秦霆妄扎针,单膝跪在沙发上,姿势有些暧昧。
顶着秦施儒抓奸的目光,她有些不适,却还是尽责的将最后一根银针落下,才缓缓起身。
秦施儒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眉间的折痕加深,“这就是老爷子给你找的女人?”
犀利的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
舒晚:“……”
这是把她当成秦霆妄的夫人了?
不想蒙受无妄之灾,舒晚先冲秦施儒微微颔首,才不卑不亢的为自己解释,“我是秦老爷子请来为二爷治病的医生。”
经她这么一提醒,秦施儒想了起来。
之前在帝豪的时候,二人见过一面,当时也是这女人在为秦霆妄治疗。
“出去。”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舒晚不适的蹙了蹙细眉,看向缓缓从沙发上起身的男人。
在这里她只听秦二爷的。
秦霆妄坐起身来,依旧没穿上衣,裸着的上半身有种野性的英气。
冷冷抬眸看向突然闯进来的秦施儒,“这里是我母亲的住处,该出去的人应该是你。”
秦施儒脸色阴沉。
在他发火之前,秦霆妄抬手,“我今天不想跟你费口舌之争,有什么事赶紧说。”
秦施儒脸色愈发难看,“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秦霆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为什么要通知你?你眼里不是只有你那个宝贝二儿子吗?”
“混账,若不是老爷子要求,你以为我稀罕管你!”秦施儒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那个女人在哪里?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他秦家的门!
秦霆妄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秦先生,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