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歌拉着他的手:&ldo;不然你先躲躲吧,北郡王府人多势众,我怕你只身难以力敌,唉,要是萧姐姐早点到洛阳来就好了,我也可以跟她商量商量。&rdo;她跟凌少白私下来往的事,瞒着温府上上下下,因此她不敢把这件事跟家里的任何人商量,只能求助于萧彤。&ldo;此事不必连累她,原是我跟公子羽之间的了断,你放心,我心内自有成算。&rdo;凌少白安顿好沁歌,跳窗而去。沁歌坐起来,掀开帘子,看着他身影消失,心里空荡荡的。朗月星稀,凌少白灵巧的身影在夜色中疾行,飞檐走壁、轻功卓绝,任飘零跟了一个时辰,渐渐觉得吃力,已与他颇有些距离,只得放出玉鼻香貂,让貂儿代替自己追踪。洛阳宫之巅,凌少白飘然而立,似乎正在等候任飘零前来,玉鼻香貂顽皮的趴在他肩上,啃啃这里又啃啃那里,他却一点也不在意。&ldo;任兄,你跟了我十余里,有何贵干?&rdo;凌少白眼看着任飘零气喘吁吁的过来,语气淡淡的。任飘零掐着腰,喘了口气:&ldo;你这轻功,当真了得,跑了一个时辰,你都不觉得累吗?&rdo;&ldo;你我都是玄门中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放出这畜生追我,难道不是对我有所怀疑?&rdo;凌少白轻轻一拍,那貂儿乖巧的从他肩上跃下,直扑任飘零而去,不一会儿就钻进任飘零袖子里。任飘零大大咧咧的笑:&ldo;也好,既然凌老弟言语慡快,那我也不必拐弯抹角,这么晚了,你不在客栈里呆着,潜入温府与温家妹子私会,难道不怕坏了她名节?&rdo;凌少白微微一笑:&ldo;我来去自如,那府里不会有人知道。&rdo;&ldo;也罢,这是你与她的私事,老任我无权干涉,我且问你,你这一身轻功得自哪里?你与那狐女小蛮又有何瓜葛,为什么她自称是你旧日相好?&rdo;任飘零想到此事就来气,他可不是沁歌那样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被他几句话就能骗到,这凌少白若不能给出合理解释,他便有理由怀疑他身份。凌少白负手而立,神态颇为潇洒的举目望月:&ldo;我与小蛮姑娘的确相识,原因我也曾和萧彤说过,上回那个连环命案,我有位朋友就是受害者之一,我为了查访案情,曾去凤求凰找过小蛮姑娘。&rdo;就在任飘零要说话的时候,凌少白忽然大喝一声:&ldo;不好!&rdo;他的话音未落,数百名大内高手已经将洛阳宫团团围住,后面更是黑压压的一片弓箭手,霎时间万箭齐发,犹如从天而落的箭雨。凌少白从腰间取下一条软鞭,用力一挥,将自己周身罩住,不让弓箭有机会靠近:&ldo;你怎么将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引来这些官兵?&rdo;&ldo;这些人不是我找来的。&rdo;任飘零也不知道洛阳宫里会埋伏了这么多高手,和凌少白一起抵挡了一阵之后,两人渐渐杀出一条血路,混乱中,任飘零被乱箭射中左肩。公子羽站在大殿某处的廊下,遥望着他俩逃遁,轻嗔:&ldo;真是没用,竟不能将他二人活捉,也罢,将计就计,且看他俩如何逃往何处。&rdo;马成跟在他身后,见他面露不虞之色,心中有些忐忑:&ldo;公子爷‐‐&rdo;公子羽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出声,走近一个被凌少白袖箭所伤的士兵,拔出伤口的袖箭cha入自己左臂,左臂上顿时鲜血直流。没人任何人搀扶,公子羽忍着剧痛,独自返回客栈里,经脉血液已经开始倒流,他能感觉得到,强忍着,封掉了自己左臂上几处穴道,静候小蛮到来。不出半个时辰,小蛮果然来了,她曾在他血液里下过一种蛊,只要他有危险,她随身携带的蛊虫就能示警。一见公子羽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像是受了伤,小蛮顿时焦急:&ldo;公子,你怎么受伤了?&rdo;公子羽告诉他,任飘零曾到他府上,邀他一同到洛阳来捉妖。&ldo;事关你的安危,我没有答应他,谁知道他一意孤行,认定了凌少白是妖孽,非要将他置于死地,今夜子时,他说已经通过温沁歌引凌少白出来,让我埋伏了官兵在洛阳宫,只等凌少白一到,就将他就地捉拿。&rdo;公子羽咳嗽了两声。&ldo;什么?你们要捉拿子夜?&rdo;小蛮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跳了起来。公子羽抓住她的疏漏,也站起来:&ldo;子夜是谁,是不是凌少白?&rdo;小蛮意识到不妥,辩解:&ldo;是他,子夜是他的表字。&rdo;还好她机灵,立刻就想到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