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歌听任飘零说过,普通玄狐都是黑色,只有修炼多年的玄狐毛色才会灰白,一旦变成全白,这狐狸的道行就很深了。他的毛灰中显白,显然离修炼成天道为时不远了。他有着修炼多年的功力,竟能被打回原形,可见伤得有多重。沁歌无声的看着他的背,那伤口触目惊心,好像被利器穿心而过一样。她轻抚着他的背,他背上的皮毛是那样柔软。他在她的抚摸中疲倦的睁开眼睛,看到她,他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不安,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终于还是给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看到他现出原形的样子,他生怕她美丽的脸上出现一丝厌恶之情,哪怕只是一点点,对他来说,都比身上的伤更致命。沁歌从他的目光中看到忧伤和依恋,低头在他额前一吻。她不在乎他是人还是狐了,她就是这样爱他。她从来不知道,狐狸也能有这样可爱又好看的一张脸。尤其是那深邃的目光,和他以前看着她时并无不同。他深情的看了她一会儿,实在是太累了,再次闭目睡去。沁歌轻抚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入睡。渐渐的,她的眼皮也发沉,倦意将她包围。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她再次醒来时,看到凌少白已经恢复了人身,而她正伏在他c黄边。他轻抚着她的秀发,默默的注视着她,看起来还是很累的样子。沁歌坐起来,扶着他,在他身后放了厚厚的靠垫。&ldo;饿了吗?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好吗?&rdo;沁歌见他目中仍是有点无精打采,知道他伤势并未痊愈。他握着她的手,不放她走,她只得坐下。&ldo;你都好了?&rdo;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的伤情。沁歌点点头:&ldo;好了,你不要担心我。&rdo;&ldo;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我……&rdo;他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他明明一直故意对她隐瞒着他的身份。沁歌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按在他嘴上,慧黠笑道:&ldo;不用解释,我知道。以前的事不必再提。&rdo;他疑惑的望着她,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用意。沁歌俯身探向他的脸,轻声道:&ldo;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rdo;她在他唇边一吻,她的话令他感动不已。他咳嗽一声,差点要牵动伤口。沁歌细心的在他心口一探,问他:&ldo;伤口很深啊,像是穿胸而过,下手的人是公子羽吗?&rdo;凌少白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仇恨:&ldo;虽不是他亲自下手,他却是主谋。&rdo;沁歌轻轻把手按在他伤口,伤口虽然已经缠了绷带和纱布,仍能感受到那种疼痛。&ldo;伤你的是桃木剑?&rdo;沁歌又问了一句。&ldo;不是,寻常的桃木剑根本伤不了我,他们用的是上古神兵青玄剑。&rdo;伤口一直火烧火燎的疼,凌少白忍痛捂住伤口。沁歌知道,青玄剑是公子羽家传的宝剑,想不到那个人这么坏,已经休妻了,还是难消他的心头之恨。&ldo;我去看看药煎好没有。&rdo;沁歌站起来要走。凌少白抓住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ldo;不要离开我……&rdo;他的嘴唇青白,很费力才说出这句话,看来伤口又疼了。沁歌温柔的按了下他的手,柔声道:&ldo;我去把药端来,你不喝药,伤怎么好得快。&rdo;她转身而去,他的目光一直痴痴的追随她。不一会儿,沁歌把药碗端进屋来,递到凌少白面前。&ldo;趁热喝了。&rdo;她望着他。&ldo;我没力气端碗。&rdo;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狯的笑意。沁歌眨眨眼睛,向他淡淡的一笑,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药。&ldo;苦不苦啊?&rdo;药汁见底,沁歌问了一句。&ldo;不苦。&rdo;他说,心想,只要是你端给我喝的,毒药我也会喝。沁歌撅起小嘴:&ldo;不苦啊,那就算了,我本来还想拿颗松子糖给你吃呢。&rdo;她随身的小荷包里总是装着松子糖、桂花糕等等零食。她的笑眼弯弯如新月、笑颜灿烂如莲花,他心里一动,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探她的脸。她秀眉一挑,从荷包里捏了一颗松子糖送到他嘴里,顽皮的一笑。糖在口中,一股沁入心脾的甜意直入他心中。他把糖咬碎了咽下去,深深地望着她,眼睛里流露出渴望。她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什么,轻轻俯下身凑过去吻他,很小心的不碰到他心口的伤处。&ldo;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就嫁给你。&rdo;沁歌在凌少白耳边低语。凌少白眉心一紧:&ldo;真的?你愿意嫁给我?你可……不要骗我!&rdo;沁歌听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话,小脸一绷:&ldo;我何时跟你说过假话……再说,事已至此,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