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摇头,想要将那只手摆开。
眼看着手指就要插进嘴里,夏瑾姝大叫:“我是江烨霖的女人,你怀里就是他给的银子,你要是敢动我试试!”
江烨霖,这名字对于京城的不少人而言,如同东厂督主宫延竹一样,如雷贯耳。
毕竟如此年纪,便能坐到镇国将军的位置,京城中自然有不少茶楼,都在流传着关于江烨霖的故事。
每当说书人,开始讲述这位少年将军,茶楼里总是坐满了人。
男人对于这个名字,自然也不陌生。
他收回手,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夏瑾姝,似乎在思考着,这女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眼看着逃过一劫,夏瑾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甚至眼角已经出现些泪珠。
水汪汪的,格外惹人怜爱。
“京城许多人都知道,江将军刚从关外回来,你说你是他的女人,如何证明?”
如何证明?
夏瑾姝愣了愣,脸色也跟着白了几分。
倒不是她不知如何证明,而是现在,能给她证明的人,都已经去了宫里。
她跟着江烨霖不假,可江烨霖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真要说起来,她连个侍妾都算不上。
又怎么可能要求,能有人从宫中出来,为她做证明。
见夏瑾姝久久不开口,男人心里逐渐有了谱,大手直接朝着她衣领伸去。
“没事,我不过就是搜身,又不会……”
“住手!”
门外中气十足的怒吼,让男人下意识缩回了手。
众人同时望去,看清楚门外站着那人的脸时,夏瑾姝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奔涌而出。
她不知道来人的名字,但是她清楚的记得,对方便是日日来营帐中给江烨霖送信的人。
素素和红梅虽然不认识来人,但对方身上的衣裳,无非在向她们证明他的身份。
“这位军爷,敢问您是……”男人心中有些拿不住谱。
“好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爷爷是谁!”李温茂咬着牙,“谁的女人都敢动,我看你真是活腻了,天子脚底下的县令,也敢做这种龌龊之事!”
直接被人点名身份,太守终于慌了,毫不犹豫跪下认错,“军爷这是误会,我只是看到这三个女人手上拿着军饷,以为是谁家克扣军费,想着……”
“克扣军费,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李温茂冷笑着,“我们最近大军回京,谁手上没几块银子,个个都刻着官印,县令您有本事,给咱兄弟们全抓了去!”
李温茂句句夹枪带棒,吓得县令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倒是夏瑾姝先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捡了衣裳,跑去披在素素身上。
“军爷……”
“你还有脸叫?把你的脑袋捂好,别跟着乌纱帽一起掉了!”
李温茂朝着夏瑾姝招手,示意她们到他身边来。
看着几人动作,县令在地上瑟瑟发抖,哪还见得着之前的威风?
眼瞅着李温茂要带她们走,夏瑾姝突然站住脚:“军爷,江烨霖……将军的荷包,还在这家伙身上!”
“荷包?”李温茂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