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江市中心一座酒店的顶层套房里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可怕,只有浴室里偶尔才会传出几声哗哗的水声。
一具婀娜多姿的身影印在磨砂的玻璃上,朦胧间透出一gu涩意,不过这美好的画面并没有人能看见。
约莫半小时后,门口的密码锁被解开了,窸窣的开门声不过响了三秒,然后又归于平静。
谢安弥自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面无表情的她关掉了花洒,也没擦净身上的水珠,而是直接甩了甩sh发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迈步走了出来,纤细白皙的yuzu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在上面留下了一串串sh迹。
套间不算大,从浴室走到房间也不过几步,谢安弥打开被人关掉的大灯,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衣着暴露还对着她各种媚眼放电的oga。不知怎么地,一gu厌恶感从心底生起,谢安弥眉头皱了皱,脏话差点脱口而出,但她强行忍了下来。
nv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谢安弥的不耐,扭着水蛇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胳膊还搭在了谢安弥的肩头,肆无忌惮地释放了属于oga的信息素的同时,捏着嗓子嗲声喊道:“你怎么才洗完啊~”
在这个被信息素主导的世界上,oga的气味对于alpha的诱惑不言而喻。谢安弥也曾沉迷在各seoga的怀抱间,在她们身上穿梭流转着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
闻着oga甜蜜的信息素味道,看着她极力诱惑自己的模样,脑海中那清秀的面庞一闪而过,谢安弥皱着眉头推开了愈发靠近她的nv人。
“怎么了?”oga被推开的动作吓到了,一时间有些愣。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这个alpha的心思,只好面带疑se地看过去。
不是出来约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是说这是什么情趣?
oga见人没反应,以为自己理解对了,她把手搭在自己肩头的吊带上正准备解开系扣脱下自己的裙子继续的时候,面前的alpha说话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突然不想了……”
alpha冷漠的面容突然出现了一些歉意,配合着她说出的话,oga知道发生了什么,g脆也不装了,嘴巴一撇:“有毛病吧你,我跑了这么老远就是为了爽了,你说不g就不g了?”
谢安弥也知道自己做的确实有些不对,没有任何掩饰地打开一旁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自己最常背的那个驴牌包包,翻了两三下从里面掏出来一张卡递给了oga,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是c&a商场的消费卡,算是我表达了我的歉意……”
……
人终于被哄走,谢安弥看着oga那兴高采烈离开的样子嗤笑一声,打开了房间里的换气系统,甜腻的信息素在一瞬间被消毒水的味道冲散。
她虽然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此刻她更讨厌oga信息素的味道。电动窗帘也被打开,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了房间,谢安弥躺在能晒到月光的沙发上,闭眼小憩,任由sh漉漉的长发把布面的沙发弄sh。
其实,她是有需求的,也是一个正常的有yuwang的人,作为一名成年已经数十年的alpha,她从没有过固定的伴侣。早年间一直使用抑制剂来维持身t的稳定,可是高等级的alpha只用药物很难维持身t的信息素平衡,所以近两年除了因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以外,她也会选择约会来度过她的发情期。就像今天一样,约上一个聊得来的也同样需要解决的oga一起度过一个夜晚,不需要多美好,只需要解决掉她的yuwang就行。
但是,最近这大半年来,她似乎不行了,不是指那方面不行,而是指心理。每次约好了人都无法进行下一步,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因为临时标记的原因不够适应,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临时标记的牵扯已经到了完全不会影响alpha的程度时,谢安弥依然无法接受其他oga的靠近,从心底在抗拒着。
这已经是这八个月以来被她赶走的第三个了,没有oga的信息素安抚她,只能选择使用抑制剂,效果虽然尚可,但是对于她这种高级别的alpha来说,还是有种如蚂蚁般啃噬的难受折磨着她。
t内的yuwang又开始澎湃了,颈间的腺t在叫嚣着不满,身t渐渐发了起热,属于alpha的发情期征兆一个一个在慢慢出现,折磨着谢安弥的一切。
茶几边上摆着的药片伸手可及,alpha呼x1急促地爬了起来,0出两粒囫囵吞下,连水都没喝。
最高等级的抑制剂效果很不错,热意瞬间就被压制住了些许,困意渐渐袭了上来,alpha脱力地瘫倒在了沙发上,藕白的手臂垂落向下,犹如葱白般的指尖落在洁白的地毯上,轻轻抖了一下。
谢安弥呜咽了一下,陷入了沉睡,记忆中淡淡的茉莉香味仿佛又在飘荡,犹如海草一般将她缠绕,数次降临她梦中的nv人再次出现,一如八个月前她们初次见面那天。
已经过去了八个月的记忆还如此清晰,几乎每个发情期都会钻入自己的脑海,自那次以后谢安弥都没再与人共度过发情期,但是在服用抑制药丸后的夜晚总是会梦到那天的情景,清晰得仿佛刚刚发生过一般。
一场春梦过后,谢安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悬挂在天花板上浮夸的吊灯,感受着空气中蠢蠢yu动的alpha信息素,秀眉微蹙。侧过身子去拿纸巾想把自己身上的汗珠擦去,一撇眼又看到了桌上的抑制药丸,下意识向下垂眼,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一个顶起来的小帐篷,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爬起来加大了剂量,然后拖着做了一晚上春梦而疲乏的身t去了浴室。
凉水倏地冲下来,配合着药物的作用,本来气宇轩昂的r0u物顷刻间就垂头丧气了,身子的燥热也疏解了不少。谢安弥梳洗之后认真化了一个淡妆,看着镜子里倦怠被遮掩的自己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还是把披散的头发扎了起来盘在脑后。
嗯,这下感觉更jg神了一些。
妆发总算打理到令人满意的程度了,谢安弥打开房间的衣柜,皱着眉在大同小异的几套西服套装中看了好几眼,最后才挑出来一套黑se的西k套装,换上一双高跟的羊皮小皮鞋,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提着包离开。
酒店并不是谢安弥的家,只是她临时的一个驻留点,偶尔才会来这里过夜,所以留在这里可供选择的服饰并不多。
本来是准备约一个人好好度过发情期然后全身心投入后面极具挑战的工作的,结果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全部身心依然在抗拒陌生oga的接近,谢安弥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变成了ax恋?可是那晚的感受明明是美好的啊?难道是太过美好导致自己不能接受其他人了?真是c蛋……
一辆银白se的越野车在拥挤的道路上走走停停,早高峰的车流更是拥堵不堪,都堵了三个红绿灯了,谢安弥眉峰间已经隐隐生了些怒气。其实,她本x不是易怒的,可能是t内激素的原因让她最近的脾x不是太好,alpha皱着眉看向窗外,周边的车辆里的驾驶员也大多数是唉声叹气,还有人不厌其烦地按着喇叭嘴里还在咒骂着什么,似乎以为这样红灯就能走得快一些。
突然,就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这或许是老天指引她让她寻找真ai呢?
如果,下一次再碰到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不管是出于信息素的控制还是说自己真心想要找一个人安定下来,谢安弥都不想错过她了,pa0友转正在现在社会似乎也是一件常见的事情。
刚刚想通,红灯也变绿了,油门一踩,谢安弥总算通过了最拥堵的路段,直接开入灿江市最繁华的写字楼地下车库。
鼎鼎有名的飞花公司就在这里,谢安弥正是其中一员,年纪轻轻就作为设计部的总监,在灿江市青年jg英白领中也算一个佼佼者了。
和往常一样上班,只是还是稍微忙碌了一些,毕竟今天是新项目的启动之日,整个公司都忙碌了起来。
……
那共度春风的一晚在谢安弥的脑海里不可磨灭,在云青岚看来却是不愿回忆。那是太过冲动的一晚,酒后的放纵让她无法面对陆耀祖,虽然那是他要求她去进行的约会。可是,对于在传统家庭教育下长大的oga,她依然觉得自己背叛了恋ai了一年的对象尤其到最后她还算得上主动要求了alpha对她进行了标记,好在那名nvalpha是个好人,在最后关头紧急刹车,两人只进行了临时标记。
不然,那后果她都不敢去想。
陆耀祖是一名beta,虽然感知不到她身上的气息,但是也能从她红肿的脖颈上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云青岚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面容有些忐忑,毕竟在她看来作为一名正常人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恋人与其他人发生关系的吧。
只是陆耀祖好像没怎么生气,可是他的依然温柔似乎让云青岚更加难受了,除了日复一日愈加t贴以外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弥补他,直到陆耀祖的求婚。
云青岚几乎想都没想就选择了答应,因为在她看来,陆耀祖算是完美了,t贴温和不说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父母对他也很是满意。
至于自己……自己应该也是ai他的吧,虽然他……
算了,他的身t不好也是因为自己,他都那样大度了,自己应该好好ai他。
云青岚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后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嫁给了他,婚后的男beta似乎有些变了一些,温柔t贴全部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冷言冷语,这与自己想象中的婚姻生活大相径庭,但是云青岚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去询问了陆耀祖的主治医生,得到的答案却是正常,失去了生育功能的男x大多会情绪异常。
云青岚安心又不安心。
云青岚像往常一样在下班回家的一个路口左转去了菜市场,买了几样菜回到家,刚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打开门,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陆耀祖那条需要加班的短信时,想到不需要面对那张y郁的面庞的云青岚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