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虞宛宛跟沈隽下船烧香祭拜,齐风并未跟过去,而是远远站在船上瞭望,大概知道他们在是说关于一块玉佩的事情。
夜里,趁着枕边虞宛宛睡熟之后,齐风便悄悄从她的锦囊里,找出了那块双鱼环佩,瞧见上面写着的虞欢两个字,也是狐疑不解。
齐风取走玉佩,叫人拓印下来,随后又放回原位,若无其事的钻进被窝里,将身边虞宛宛搂进怀里。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虞宛宛今日是特意拉着齐风过来为她暖床的。
哪知,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候,突然感觉身上好像有一条蛇爬来爬去,实在难受。
待她苏醒过来,才知是身后男人,趁着她睡着之时,已经将他们之间的阻隔掀去,从背后紧紧搂着她,欲行不轨之事。
粗重炙烫的气息就在耳边,虞宛宛微微侧脸,带着些许怨念,“郎君,人家要睡觉……”
齐风动情的磁性声音,咬着她的耳朵,“乖,很快就好了。”
“……”虞宛宛才不信呢,他所说的很快,至少也要小半个时辰。
她咬着鲜红唇瓣,就这么被压在枕上,粉嫩脸蛋挤压得变了形,一双小手,荑手纤纤,渐渐弯曲,紧紧攥着帷幔,承受着一次又一次,都快要喘不过气。
*
虞宛宛和齐风的婚期定在腊月初六。
初五那天,游船便已经早早抵达汝阳城外,只需明日一早,吉时一到,迎亲队伍便会过来,将虞宛宛接进汝阳城齐家,然后完成婚礼。
楼房间之内,虞宛宛衣裳凌乱,香肩半露,青丝散落颈间,正被男人压在门板上,自身后贴在她耳边,一口又一口的粗重热气喷向她脸侧。
门板剧烈声响,虞宛宛真怕门外有人路过,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侧过脸去,几乎是哭声,哀求的语气,“郎君,你该走了……”
齐风今日要提前回齐家,明日再带着迎亲的队伍,过来迎接他的娘,就与正常的成亲流程一样。
本来,齐风都已经跟虞宛宛道别过了,早就应该走的。
临走之际,却是突然折返回来,闯入虞宛宛房间里,便将她压在门上,扯乱她的裙摆,便是恣意妄为,根本没有询问她的意见。
先前见男人那般清风明月、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哪知脱下虚伪的面具,简直就跟凤霁是一样的衣冠禽兽,每日都跟喂不饱的饿鬼似的,白天晚上,随时兴起,将她拉到无人之处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船上赶路这将近十日,虞宛宛几乎都是在床上渡过,要么是在睡觉,要么是跟齐风缠在一起,要么就是缠得太累了下不来床。
这都还没成亲,他就这样不知饥饱了,也不知成亲之后会是怎样要死要活的日子。
齐风却是久久不愿离去,将她搂得很紧很紧,像是要捏碎了融入身体里,对她轻声诉说:“舍不得你……”
若是时间,能永远停在现在这一刻就好了。
虞宛宛被他箍得太紧,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憋得满脸红晕,却是柔声安抚他,道:“不是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么?明晚还有婚之夜呢,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现在提前就纵欲过度,到时候洞房花烛好不行了。
齐风退开一些,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带着面具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眼眸之中映出她的模样,开口唤一声,“宛宛,我……“
本来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虞宛宛还在等他继续说下去呢,等来的却是男人松手将她放开,而后留下一句,”算了……我先走了,明日,再见。“
说完,便是转身开门,大步跨出,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虞宛宛还满头雾水。
总觉得,齐风好像有事情要跟她说,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却又不把话说完,着实让人难受至极。
待明日见了他,再好好问问他吧。
傍晚时候,天气阴沉。
船头甲板上,看着齐风带着人先行回城,渐渐远去。
沈隽目光深邃,面容严肃,侧脸询问身边赵坤,“怎么样,城内情况如何?”
赵坤如实回答,“一切正常。”
其实,先前将齐风请到云湖寨做客的时候,沈隽早已经派人来汝阳这边打探情况,基本一切都摸得一清二楚,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他也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吧。
除非,姓齐的做得太过天衣无缝,将他玩弄股掌之间……
当然,沈隽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向事事谨慎,这种事情很难生。若是当真生了,只能说是此人太过高明,他甘拜下风。
想了想,沈隽开口,“走,进城看看。”
他总有种错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生了。
还是亲眼过去看看,才能彻底放心下来。
另一边,汝阳城门之下,一辆马车踏着滚滚烟尘,徐徐驶来,径直入城。
随着马车摇晃,风铃清脆作响。
马车之内,男人修长手指,缓缓取下脸上面具,放到手边矮桌上。
面具底下,是一张额上带着疤痕的清俊脸庞。
却见,他的手指,又伸向腮边,拉起脸侧边缘的皮肉,轻轻一撕,一张肉色的面具,便被整个撕了下来,随手扔到一边。
层层伪装卸下,男人真正面容显露无疑,一张脸鬓若堆鸦,眉如墨画,那才是凤表龙姿,清冷矜贵,俊美无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