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听了子书岁明日要独自去灵岛,还很不放心,直到听说是与萧必安同行,才稍微放下了心。
子书岁带了两套白色的裙子,反正明日不会被“抢劫”了,那就干脆把昨日管家送来的新裙子也带上。
不让上船
第二日。云层散开,天边透出丝丝光亮。
子书岁还是穿着那件雪白大氅,她只有这一件大氅,冬季的衣服侯府都还没有给她做呢。
一边背着小包裹,上了崔氏吩咐好的马车,去了码头。
到码头时,萧必安还没有到。
而子书岁和风如心安排好的那波人手,倒是早早地等在了码头边。
因为昨夜侯府巡逻的护卫太多了,她还没机会溜出来同风如心互通消息,所以这波人手还不知道今日行动取消。
子书岁见萧必安的人影都没出现,便走过去与那头子对上暗号,“今日行动有变,待会儿我上了大船,你们就走吧。”
“是。”那人便等着。
子书岁坐在小角落里,抱着小包裹,等了许久。
码头边,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
萧必安率着几个心腹护卫从远处驾马而来,他的视线掠过大船,忽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见少女纤细的身躯被包裹在大氅中,碎发随着微风轻抚在她娇小的脸颊上,鼻尖都冻成粉红色,双眸中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纯净。
她蹲在角落中,眼神一会儿左看看,一会儿右瞧瞧,像是怕错过什么一般,不敢走神。
手中还紧紧地抱着个小包裹,就像是一幅安静而柔和的画卷。
萧必安见状,眉宇间透出不悦之色,又联想到昨日崔氏所提出的建议,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显然是猜到了几分,少女在此的缘由。
忽地,眼帘中出现了另外一位陌生男子,不知是上前搭话,还是去卖船票的,陌生男人走向少女,看样子是说了些什么。
少女抬起头,回话的间隙中,眸光一亮。
萧必安见她朝着自己招了招手,而后提着小包裹就小跑了过来。
子书岁喘着小气,距离萧必安两丈距离时及时停下,她仰着头看向马背上高大的身影,“表哥,你怎么才来呀?”
一说话,还冒着热气。
萧必安轻声下马,将马儿交给码头的人,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子书岁的话——
“你来作甚。”
萧必安一边说,一边朝前方走去。
子书岁迈着小步子紧紧跟在他身后,嗓音又轻又乖,“舅母让我去玉恩寺求平安符,跟表哥一起出发。”
面前的人步子不仅没有迁就她而变得缓慢,反而加大了步伐。
子书岁要维持柔弱形象,只能装作差点就要跟不上了,又勉强小跑两步一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