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倒时,惊呼一声。
萧必安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部。
子书岁倾倒在他怀中,难受地仰起头,“表哥,我脚好像扭到了……”
萧必安将她扶稳,此行没有带大夫,他蹲下身去查看她的脚踝。
却又觉得不妥,并未去脱她鞋袜,只是隔着裤脚,轻轻地捏了捏那脚踝,刚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便听上方传来少女吧娇声呢喃——
“疼……”
他仰头,见少女垂着眸,满是痛苦之色,眼帘中泛着水光,水波流转地低头看着他。
萧必安皱着眉松了手,起身扶着她的臂腕,“还能走吗?”
子书岁似难堪地咬着下唇瓣,摇了摇头。
那必然是不能走了。
为了促进关系,她少不得装些可怜柔弱,多些肢体触碰。
萧必安无法,只好迈下一步台阶,转身背对着她,沉沉道:“上来。”
子书岁嘴角一弯,趴上了他坚硬的后背,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双腿悬挂在他腰际两侧。
萧必安的手隔着衣料抚在她的腿后,感受到背上的人儿全部的重量,他不禁讶异,她竟这么轻。
“呀!”子书岁忽然惊道,然后紧张地拍了拍萧必安的肩。
萧必安朝着台阶下走去,听她大惊小怪地在他耳旁呼喊,他觉得脑袋都有些疼,他侧头,“怎么了?”
子书岁松开环着他脖颈的手,在自己怀中摸了摸,声音中满是懊恼,“刚才打滑时,平安符掉下去了,竟然只剩下一个了!”
为了验证所说之语,她还刻意将谨慎的那个平安符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后,又收回怀里,深怕又掉了。
“表哥,平安符都没了,我回去没法交差,要不我们再去一趟寺里?”
两人下山已至半山腰,萧必安自然不能同意她这个提议。
今日能陪她来这一趟,都是他心怀慈悲了,此时若再不下山,天色便要暗了,他自然不能走那回头路。
他一本正经地道:“无妨。”
子书岁趴在他的背上,整个人的声音都沉闷了不少,“舅母第一次交代给我任务,她会不会对我失望?就这样回去,岂不是白来了?”
一声比一声低落,一言比一言伤感。
好像真的将平安符看得很重要。
萧必安低叹一声,没有理她。
子书岁听见他的叹息,脑袋朝他的左肩上靠了靠,看着他的左侧脸,好奇道:“表哥为何叹气?”
“你舅母从未来过这玉恩寺,她常去的只有甘泉寺。”萧必安隐晦地说道。
只想以此告诉少女,这些平安符在崔氏眼中,并不重要。
闻言,子书岁却仿佛没听明白,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落寞,“从未来过,却将这事交给我,可我还是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