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
远侍卫跑近,有些尴尬地传达,“世子让您去书房一趟。”
在子书岁心里,她现在和萧必安属于是冷战的关系,毕竟当时被他掐了脖子,她当然要在表面冷战一番。
她要让萧必安爱上她,但绝不能是施舍的爱,不能是不平等的爱。
所以她要给萧必安看看自己的脾气。
其实子书岁也拿捏不定,萧必安会不会主动与她说话,因为现在萧必安对她的喜欢,简直少得可怜。
子书岁也没有料到,萧必安面上冷淡,可刚回府就要见她,这比她内心预想的要快太多了。
子书岁拿捏不懂萧必安是什么意思,面上故作矜持,“我不是不能进书房吗?”
“咳咳,表小姐您也不是没进过呀!”远侍卫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一想到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如芒刺背。
没有看见萧必安掐子书岁的远侍卫,此时只觉得——
表小姐和世子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说呢?
干什么这么勇,什么都敢扔啊。
子书岁也想知道萧必安想干什么,推脱两句后,便跟在远侍卫身后,去了书房。
这次,子书岁走上了书房二楼。
或许是萧必安对她彻底放下了怀疑和警惕之心,也或许是轻视她一个“柔弱”女子,传言中不能进入的书房,就这样让她进来了。
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了一圈,二楼区域似乎还没有一楼大,看着也不像能有暗室的样子。
那柄尚方宝剑,究竟被这对父子藏在了何处?
萧必安见她目光乱瞟,却唯独没看他,不禁冷笑一声。
子书岁听闻他这古怪的笑声,才朝他看去,他盘腿坐在窗边的硬榻上,面前是一张长方形的案牍,身下是一个蒲团。
看着倒是正襟危坐。
她的面色不再故作柔弱,而是带着几分不满,还有硬气。
她还想非常硬气地问上一句——找我干嘛?
但话还没问出来,便见一个东西被萧必安从手中抛了出来,直直地落在她的面前脚下。
子书岁低头,看清这东西后,瞳孔放大。
不可置信的光芒从眼底闪过,她想不通,这东西不是被她扔了吗?萧必安是怎么发现的?
有这般巧合?
脑中飞速思考着,她弯下腰捡平安符之时,只听前方萧必安语气凉薄地发问——
“说说吧,为何它会出现在山林里。”
身后,远侍卫发觉气氛不对,默默往楼下走了几步。
子书岁将平安符捡起,拍了拍上头的灰,朝萧必安走近,而后自作主张地摘了绣鞋,坐在了他案牍的对面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