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最后的时间和甲方落款签名的时候,面色却霎时间苍白。
“这不可能!”
斯文儒雅的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喊出声来,手掌都抖了抖。
“我爸四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
方宏博死死瞪大眼睛,盯着门口。
敲门声停下来了。
他粗大地喘着气。
想到了刚刚打电话来的人,回忆浮现。
他还记得那是两个多月以前招来的人。
在招到这个人之前的半年里,已经有三个雇来的人跑了,他们说他们受不了,说半夜总是有敲门声,说墙壁上会流出血来,说会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但是靠近了又会消失,他们说他们不干了,要走。
就连那个说是村子里墓地守过夜的都跑了。
他不相信,亲自去看守,却也被吓住。
就找到了这个年轻人。
……
我叫李凯,村里人。
人人都说我胆子大,火气壮,鬼都怕三分。
可惜没能念出书来。
不想在家种地,就跑出来城里打工。
洗过碗,当过保安,后来找了一个看博物馆的职位,工资不低,待遇也好,就是听说这儿闹鬼,我火气旺,可不怕鬼,这家博物馆的老板是个很客气的老爷子,请我喝过酒。
说这博物馆是他儿子的心血和梦想,得好好保护着。
老爷子常常来这儿看着。
我问他儿子为什么不来,他说他儿子在国外,工作忙,不方便回来。
我觉得老爷子有点可怜。
也觉得是不是该抽个时间回去看看爹妈。
可还没来得及和老爷子说,老爷子来博物馆的路上出了车祸,人没了。
我去葬礼上吃了一顿饭。
后来半个月的时候,屋子里整天晚上吵得很,我没睡着,水龙头不知道咋坏了,老是往下滴水,可过去的时候,就又变好了,烦人的厉害,好不容易才睡下,没多久,就有人敲门,我以为还是没有人,不去管的话,敲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
可是这一天敲门的仿佛很有力气。
当当当,当当当。
敲得我心烦意乱。
大半夜的谁来敲门?!
敲敲敲,敲敲敲。
赶着奔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