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瑞偏头,耳尖微红,动了动嘴,最后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苏霁华抿唇,突然捂嘴道:“啊,三叔你不能见血的,不然那天阙就要出来了……”说完,苏霁华赶忙从罗袖内取出绣帕给贺景瑞包扎,细细的缠好不露一丝血迹。
收拾好贺景瑞的伤,苏霁华轻吐出一口气,却是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仰头,就看到那原本一脸清冷模样的人不知何时变了一副面孔,正勾唇盯着她笑,眼眸漆黑暗沉的蕴着流光。
“小寡妇,你叫我?”
苏霁华一噎,先是低头瞪了一眼贺景瑞的掌心,然后才抬眸看向天阙。
“你,你……”
“嘘。”天阙用指尖抵住苏霁华的唇瓣轻滑,俯身凑上前道:“小寡妇,几日不见,你怎么越发埋汰了?”
一边说着话,天阙一边从苏霁华的面颊上沾出一点面粉屑,然后又悉数给她抹在了额角。
苏霁华躲开天阙,气鼓鼓的瞪向他。难道是她刚才给三叔包扎的时候露了血?可是三叔不是仰着头的嘛,怎么还能看到血呢?
“小寡妇,这是你做的?”天阙迈步在小厨房内转了一圈,然后将视线落到那面团上。
苏霁华抿唇,想起来她还要做刀削面。原本这刀削面是做给三叔吃的,但奈何这厮却出来的。不过不管怎么说,饿到了这人就是饿到了三叔,反正进的是同一个肚子。
“唔。”苏霁华闷闷道:“我在做刀削面。”
“刀削面?”天阙挑眉,抚了抚自己干瘪的肚子道:“老子出来的时候那贺景瑞怎么每次都饿着肚子?”
苏霁华瞪眼,“你以为三叔像你似的一天到晚没事做就知道吃吗?三叔可忙了,不仅要处理国家大事,还要收拾你整出来的烂摊子。”
天阙靠在木桌上冷哼一声,“三叔三叔,小寡妇,你三叔那么好,还不是个伪君子。”
“你闭嘴,不准说三叔的坏话。”苏霁华气急,抬脚就往天阙的腿上踹过去,被天阙一脚扳倒,直接扑进了人怀里。
“口是心非,小寡妇,演这么多戏也不累得慌,当爷这处是戏台子呢,嗯?”
“鬼才跟你演戏呢。”苏霁华使劲挣扎着,冷不丁感觉耳后一凉,只见那环着自己的男人突然一本正色的盯住她背后,“小寡妇,你后头怎么趴着个人?”
苏霁华身型一僵,面色瞬时煞白,她紧紧的攥着天阙的宽袖,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你,你别瞎说……”
“小寡妇,你是不是感觉后背凉的厉害?”
苏霁华动了动身子,确实是感觉后背阴凉凉的就像有个人趴在背上,好像还在对着她的后脑勺吹气。
“我,我……”苏霁华白着一张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用力的攥着天阙的衣料,浑身僵冷。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撩起了苏霁华披散在后背处的漆发,贴到她的脖颈处,阴凉凉的带着可怖气息。苏霁华惊叫一声,直接就跳到了天阙身上,死死的把人缠住,那副害怕的模样恨不得把自个儿给塞进人身体里。
天阙心满意足的搂着怀里的小东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苏霁华双。腿夹在天阙腰间,一双玉臂半露,死死的搂着天阙的脖子,扯着小脖子惊喊,“啊!”
“好了好了,没事了,骗你玩呢,这么不经逗。”天阙捂着一只耳朵皱眉,这小寡妇怎么这么能喊?
“啊……”苏霁华扯着嗓子,依旧被吓得不轻。
小厨房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罗翰第一个冲进来,一眼看到那姿态亲密的两个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阙斜眼一眯,搂着苏霁华转了个身,苏霁华闭着眼还在惊叫,震的人耳膜生疼。
罗翰对上天阙那双威视十足的眼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与挤在罗翰身后的元宝和梓枬撞在一处,三人直接就滚做一团跌进了小厨房。
“哎呦……”罗翰捂着自己的腰,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