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莫打。”妖精只当是娘子生气,歪着身子直求饶。
今日娘子的手劲儿怎么这样大,他老猪皮糙肉厚也经不住,耳朵都要被摘下来了!
悟空偷偷乐,他齐天大圣的名头还是有点用,也亏得妖精识货,考虑要不要留他一条活路。
转念一想怕是活了也得掉块肉,师父在方桌前一手拎着猪耳朵,一手抓着猪腮子不撒。
若是掌灯,定然见他流着哈喇子呢!
“娘子,这是什么?”
好不容易解救出耳朵,妖精感觉脸上、耳朵里多出来好多粉末,好生呛人。
悟空在帷幔后面偷笑,师父等不及撒调料了,你这憨货还不逃,等着被吃啊!
“你这冤家,说是一路夫妻,如今为的个什么孙猴子就离我而去。”他抓过耳朵,倒上料酒,“哼。”
娇嗔倒有百般怨,犹如莺啼多婉转。
“哎,娘子,这耳朵可喝不得酒,别生气。”妖精打几个喷嚏,“你不知道,闹天宫的孙猴子有几分本事,只怕我打不过他。”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三藏一踹妖精下盘,那怪一屁股坐在地上,“劳什子大圣,不就是只猴!”
他又拿起两根辣椒,要塞进猪鼻子里。
想想又换了两根大葱白,真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
“猴怎么了,那也是灵猴。”眼见着师父借题发挥,悟空从帷幔后面走出来,捏着妖精右耳朵,“你说是不是?”
三藏捏着左耳朵,“你骂几句那猴子,我就与你去云栈洞。”
“此话当真?”
“你敢!”悟空使劲儿拽着右耳朵。
妖精左右为难,娘子今天手劲儿特别大,怎又偏偏与那孙猴子较劲。
五百年前做天蓬,泼皮猴子大闹天宫,他可是在场。
从前打不过,现在贬下凡间多少年,失了多少法力,哪里是他的对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想跑了!
“哎呦呦,娘子你也别逼我,那泼皮弼马温委实惹不起。”妖精想扯回来自己耳朵,哪知道两只手抓得多有劲,愣是扯不动。
“师父,红烧还是清蒸?”
“我看找老太公卤一下不错,鼻子、口条、腮子别放过。”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妖精听力多好使,一耳朵听分明。
红烧?清蒸?
鼻子?腮子?口条?
“这不是说得俺老猪嘛!”
大喝一声,妖精翻身而起,抬手掌灯。
“娘子?”好端端的娘子怎么变成两个人!
怪不得一人揪着一只耳,好生疼!
“嘿嘿,谁是你娘子,睁大你的猪眼瞧瞧,爷爷是谁?”
悟空一抹脸幻化身形,尖嘴猴腮似雷公。
“对了,猪眼睛,别忘了摘!”三藏摇身转,身披锦斓袈裟,手拿九环锡杖,一派美高僧!
一个铁棒横陈奔猪头,一个五佛令出削猪耳!
师徒俩同心协力,要吃了这猪妖精!
你且看铁棒翻飞万斤重,五佛令出飞寒风,金石相碰火光生!
欲知猪耳保住否,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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