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待在家她就是一个不动的靶子,尤其是在凶手还不确定的情况下。
电梯很快抵达她所在的楼层,门一开,云歌正欲进去的动作突然停了。
她浑身僵硬的看着电梯里本已经离开的人。
男人勾起斯文温柔地笑:“又见面了。”
云歌:“……”
云歌张了张嘴,看着杀了个回马枪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难道习斯年真的是会杀害她的凶手?
她紧紧地盯着习斯年,对方没有半点要出电梯的想法,显然是早就在这里等候……
电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进出再次阖上,云歌攥着斜挎包的带子,一动也不动。
即将阖上的电梯门被习斯年伸手挡住,那张俊美得令人恐惧的脸再次出现在云歌眼前。
他紧紧盯着云歌:“不进来吗?”
云歌不动。
他收了脸上的笑,眼睛又黑又沉,微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云小姐不是要出去吗?还不进来?”
云歌敏锐的意识到男人已经在克制的边缘了,立刻抓着挎包进来。
一进电梯,她就所在靠近门口的角落,低着头一声不可吭。
习斯年身边那种令人胆颤的气场已经消失了,他微笑:
“云小姐怎么突然要出去了?不等物业上来修门?”
云歌紧张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她没回答。
那一眼似蹙非蹙,万种风情,却看得习斯年骨头一酥,全身的内脏像是爬满了虫蚁,难耐异常,他喉咙发出一声古怪的吞咽声,缓缓的靠近云歌。
“云小姐,怎么不回答我?”
他轻轻朝云歌耳边吹气,看着那飞快变得通红的耳垂,难耐地咬了咬牙根。
云歌按了一楼,终于转过身,她眼眶发红,眼底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
“习先生,我丈夫,这两天好像有点奇怪。”
美人眼尾发红,含泪欲哭,本该惹人怜惜,但习斯年看着这一幕,心里兴奋异常,他兴奋得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怎么说?”
云歌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语气也有些羞耻:
“我丈夫这两天回到家,很少和我温存,他总是一个人坐着不说话,也不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习先生,您是他上司,是不是他在公司里压力太大了啊。”
习斯年咀嚼云歌的话,心底的兴奋变成强烈嫉妒,他压抑着没开口。
云歌继续道:“他总不让我出去工作,一个人又那么累,我心疼他,这才想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出去找份工作减轻他的压力。”
她祈求地看着男人:“习先生,您能别告诉我丈夫吗?”
云歌的容貌绮丽得宛若神迹,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祈求的看着别人时,就连最凶恶的恶徒,都会被勾起恻隐之心,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但面前这个变态显然段位更高。
他确实软下了目光,心生怜惜,但他缓缓摇头:“不行。”
云歌欲哭不哭地看着习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