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仅仅是签了名字的自己,她的位置,或许只有递给她签字笔的桑乐和知道,就像她深入地下二层,只有桑乐和知道自己的位置,其他人都不知道。因此她也跟公司其他楼层的掌权者没有联系。
对除桑乐和跟习斯年以外的人而言,她还是那只会煽动翅膀的蝴蝶,是必须杀死的正常人,因此昨晚习斯年才会暗示她向他求助,才会有今天这个最高层的掌权者或者是“总裁”过来扫尾。
而在习斯年和“总裁”见过面后,两人应该是交换了什么信息,让“总裁”了解到她已经成为了异常公司的一员,会和他们以及以前的肖意一样变得不正常,于是“总裁”决定放过她,还会在回公司后给其他掌权者通知这个消息,这么一来就不会再有杀手出现在她面前。
所以习斯年才说以后谁都不会伤害我。
这就说得通了……云歌轻轻松了口气。
“在想什么?”男人温柔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沙发也随之内陷了一点。
云歌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在自己认真分析的时候男人已经将她的另一只手包扎好,放过医药箱后又回来了。
她身体僵了一瞬:“我,我……”
“嗯?”
云歌放缓语气,漂亮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笑:“我在想还好有习先生。”
她似有若无地提起:“不然我肯定没有机会去公司躲着。”
习斯年如她所料的问出她想听的话:
“你去了公司?为什么舍近求远,不直接来找我?”
云歌委屈抿了下唇:“我找过习先生,可是我一直敲门您都没理,当时我好害怕,习先生,您那时候在家吗?”
习斯年一愣,暗暗拧了下眉,语气也无端冷了几分:“在公司。”
云歌疑惑看去,歪了歪头。
泛红的脸颊,水汪汪的眼睛,缀在那张精致绮丽得不似真人的脸,简直可爱到了极致,让人从尾椎骨莫名泛起一阵战栗,直抵心脏,瞬间生出一股将面前人的弄哭弄坏的冲动。
习斯年克制的咬了下牙根,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他简单地解释了句:“昨天晚上公司有几只老鼠把大门啃坏了,联系安保去处理了一下。”
云歌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转而有些失落地垂下眼:“要是习先生当时也在公司就好了,我也不会……”
云歌顿住了,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羞耻至极的事,没勇气再说下去。
“不会怎么?”习斯年声音喑哑干涩,不走心地问。
他定定地看着云歌眼尾一直不正常的红晕,没等到云歌的回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美人的艳得惊人的眼尾,云歌下意识一抖。
“怎么这么敏感?”话里带着细微笑意。
习斯年目光沉沉地打量云歌今日极为修身的针织长裙,贴身的面料轻易地勾勒出对方凸凹有致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