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花姨娘的声音尖得刺耳。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猝死?还要迟不死早不死,偏偏死在对付姜瞳的骨节眼上?”
花姨娘哼笑,眸底尽是疯狂与阴狠。
海棠说的这番说辞她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什么猝死,什么证实没有偷窃,通通一派胡言!
不过是为了给姜瞳脱罪罢了!
难道。。。。。。太子爷真的诚如父亲所言,他对姜家罪臣之女,心悦之?
想到此,花姨娘心内的妒忌之火不可抑制地狂燃起来,拿起小几甩了出去。
生气的女人都是极之恐怖的,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
海棠着实被自家小姐此举吓倒了,连忙从地上起身,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背,安抚道:“姨娘息怒,伤身呢!”
‘姨娘’两个字就是一种羞辱,想她也是四品官员的嫡出千金,最后也是个姨娘名份,她就心有不甘,心有不甘!
玉白葱指捏着衣袍,因用力,泛着青白,花姨娘愤懑地想:
要不是父亲当初苦口婆心劝说,只要太子一登基,她早晚都是个妃位,以她的才情样貌,岂用沦为做妾?
做妾已经够委屈了,还要入了东宫那么久,她就连太子一面也未曾见过,更别提他们生夫妻关系。
十八年华的她,还没尝试过情爱就已经开始体会到独守空闺的滋味,她焦灼,妒忌,压抑……
四处派人打听,太子身边是否有狐狸精。
姜瞳就是其中一个。
一个月前,太子将她接回东宫,他父亲那边派人来说,太子他对姜家罪女有意思,让她看着办。
于是,她想到了办法,将姜瞳调到身边,再设计陷害她。
谁知,她没死成,还成了太子身边的大丫鬟,看来父亲说的都是真的,太子对她有意思。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花姨娘绞着衣袖一角,恨恨道:“难道就这样看着她走进主院?”
“姨娘,这可是太子爷的意思啊!”
就是说,这个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咯。
“不,我不能看着她得意。”花姨娘眸色狠绝,眼尾斜扬,尽是一片猩红杀意,“去,把姜瞳叫过来。”
想起姜瞳还是从二品官的嫡出小姐时,花姨娘就对她很是妒忌。
那时的原主虽然柔弱,但可是实打实的知书识礼,名冠京华。
即然不能借机杀了她,就是羞辱她一番也是好的。
正在下人房收拾东西的少女,将几件衣服收在包裹里,打了个结,走向门口。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原主做了丫鬟后,受尽欺负,也没什么钱财,除了几套换洗衣服,没什么拿的出手。
才推开门,一个小小的身影窜了进来。
小丫头见到她,拉起她的手,红着眼眶道:“瞳姐姐,你真的没有死,太好了。”
说着,她一把抱着姜瞳,哽咽起来。
姜瞳翻了翻原主记忆,眼前的丫头是原主在东宫的闺蜜,可以说患难知己。
她跟原主一个性格,也是软弱可欺,两人属于互相取暖型。
看着怀中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姜瞳轻拍小菊后背,避重就轻道:“没事了,殿下已知簪非我所盗,还将我升到主院那边呢。”
这个事小菊早就听外面的人说了,她就是为此事才来找姜瞳。
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跟姜瞳在一起,她的心里就难过。
抹掉眼角泪珠,小菊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递过去,“瞳姐姐,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