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只要有其中?一个不喝酒,就不会?生昨晚那样的事。
商叙心中?却并非这样想,只觉得昨晚?生的事与喝酒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归根结底,是他在哄诱温舒白。是他在他们婚后真正同床共枕的第一晚,情难自禁。
温舒白看?他不答,以为他不同意,还在想着前?一句话,便皱眉道:“还是说……你更想搬出去?住?”
她?确实得了商叙的耳濡目染,就如最开始时,商叙将大床直接就分给?了她?。
她?下意识就觉得,主卧已成了她?的领地。
“当然不想搬。”商叙轻笑着牵住了她?的手,“喝酒的事,我答应你就是了。”
一夜过去?,他大概是习惯了和温舒白十指相扣。
温舒白没有他那么习惯,原本是想挣脱的。
可方才洗手时,没注意调水温,她?的手是凉的,莫名渴望着商叙温暖的手掌偎一偎。
她?也就没挣脱,由着商叙去?牵。
等到他们回到主卧,温舒白坐在床上,看?他仍呆站在她?面前?,她?才狠心轰人:“出去?啊……我要换衣服。”
商叙闻言,这才离开。
温舒白去?衣帽间?寻了身衣服,不喜欢在衣帽间?换,磨磨蹭蹭拿进主卧换。
她?与商叙有种特别的默契,换衣时,她?将房门掩住。换好?时,她?再将房门敞开。
她?换好?后没过多久,商叙就进来?了。
看?她?穿得“隆重”,就猜想着她?今天是要出门。
“猜对?了。”温舒白摆弄着领口的琉璃扣,“我今天想去?看?看?佳宁姐。”
自从结婚后,她?既忙着适应自己的工作,又忙着操心家里的事故调查,实在分身乏术,与许佳宁很少见面。
许佳宁同样把精力都放在她?家的花店。
她?原本就是和母亲两?个人扛起花店的生意,前?些年母亲为了节省成本,还总是亲自做些累活儿,让身体也变差了。
许佳宁现?在彻底把花店接过来?后,就让母亲多休息,由她?打?理花店的日常事宜。
经过前?些年的资金积累,许佳宁现?在并不那么可惜钱上的用度了。于是最近她?还考虑着,要在一个适当的时机下,去?开一家分店,把她?家花店做成一个品牌。
于是许佳宁也就更加忙碌了,每天过得充实而快乐。
两?人线上聊天不少,几乎每天不断。可真正想要见一面,却挺难。
商叙听她?说起许佳宁,道了声“果然”。
又幽幽道:“我就知道你是要去?见她?。也只有她?,会有这个待遇。”
话里隐隐拈酸,说一半,藏一半。
还没等温舒白明白过来?,他就温声道:“姐妹局估计是不欢迎我去?的。今天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我到时去?接你。”
“那倒不用。”温舒白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我和佳宁姐一般都是谁方便谁开车。有她?在呢,回家的事不用担心。”
“是啊,有她?在呢。”商叙重复着她?的话,自嘲般小声道,“哪里还需要我?”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好?让自己的醋意不至于让温舒白?觉。
温舒白果然疑惑地问了他一句:“你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只抬手去?帮她?将衣服袖子上松了的绸带系好?,系成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说,你们好?好?玩儿,我等你回家。”商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