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格?
萧云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真正的神哎。
时鸢公主似乎能看破她的所思所想,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萧云暖温和道:“没什么好惊讶的,好好善待你体内的另一个灵识,她会帮你甚多呢。”
萧云暖自然明白,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在脑海中默默与小暖道:“又有一个人能看到你哎,小暖。”
小暖也有些郁闷,她说好的的神秘感,神秘感呢?
门外呜呜泱泱的,似乎来了很多人,一个熟悉而粗犷的声音道:“花珠,你说的刺客在何处?”
花珠领着众人进了偏殿,指着萧云暖道:“……就是她,奴婢刚刚听到公主殿下屋内有异响,然后便在窗户这里看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
那个出去找外援的女使花珠,浩浩荡荡领着一大帮人的回来了。
萧云暖定睛一看,好家伙,夜北渊、温玦、夜北澜、兰盛荣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的北枫使臣,竟然一个不落的全都来了。
这花珠闹的动静挺大啊。
那名叫做花珠的女使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另一个女使连忙上前哭喊道:“花茹,你怎么了醒醒啊……啊啊血!”
花珠托起花茹的后脑勺,摸到了一手的血。
估计是刚才紫玉合成时光芒的攻击性太强,将花茹弹出去后磕到了脑袋。
萧云暖提醒道:“花珠姑娘放心,姜太医就在芳栩宫,花茹有救的。”
花珠抬起头,含恨的眼神直直地刺向了萧云暖。
完了,看见这个眼神她就知道,这个时候她莫名出现在公主这里又有个北枫女使受伤,她又该洗不清了。
他们的家事
花珠凄声道:“云嫔娘娘,不知我们公主殿下到底哪里得罪了您,需要您半夜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里。先前在宴席上,便要伤害我们公主殿下,如今还打伤了公主殿下的贴身女使,你到底是何居心?!”
不是,她们北枫国一个两个的不光死脑筋,还不听人说话的?
太医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了她是在救公主啊。
听不懂人话是吧?那好,她一条一条解释!
萧云暖深吸了一口气,语速飞快道:“第一,不管你信不信,我大半夜出现在这里,依然是为了救你们的公主殿下。第二,这花茹不是我伤的,一会太医来了给她治好之后你便可以自己问她,你们的公主殿下就在这里,你或者直接问她也可以。”
花珠声音凄厉,带血的手指着萧云暖道:“你还说你没有歹意,公主殿下早已沉沉睡去如何替你证明,难道你为了洗清自己,便要去叫醒虚弱的公主殿下吗?”
闻言,萧云暖似笑非笑的直视着花珠:“花珠姑娘,那么请问你为何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呢?你不是担心公主殿下的情况,担心花茹的伤么?那你一不叫人赶紧去喊姜太医给花茹治伤,二又不愿意去看看公主殿下,只是跟我在这里争论些什么呢?”
兰盛荣此时也突然上前一步出了声:“我觉得云嫔娘娘说得有理啊,花珠,还是先叫他们的太医来给花茹看一下吧,别耽误了。”
花珠回头狠狠瞪了兰盛荣一眼,出乎意料的是,兰盛荣竟面露惧色的退了回去。
见状,萧云暖眯了眯眼睛。
兰盛荣堂堂一个使臣,为何要怕个伺候公主的贴身女使?
花珠刚刚被萧云暖的那番话噎了回去,想了想依旧嘴硬道:“难道你这不是什么……顾左右而言他吗?公主殿下未醒,我身为女长使,便是在替公主殿下和使臣大人问话,你为何不回答?”
哟呵,端的架子倒挺大。
“本公主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都能替本公主问话了?”
时鸢公主从屏风后稳稳当当的走了出来,花珠脸色一白,连忙低下了头眼珠快速转动着思考对策。
怎么回事,不是说公主必定挺不过今晚了吗?
怎么这脸色现在看来,如同三年前一般健康了?
难道真的是这个女人帮她恢复的身体?
时鸢公主声音虽温柔,发起火来也是说不出的严厉:“本公主在问话,为何不回答?”
花珠被公主的怒火震得浑身发抖,连忙跪了下来行了大礼眼神飘忽道:“回……回公主殿下,这是……是兰大人说奴婢可以代您问话的,是兰大人!”
当确定了能把锅甩向兰盛荣后,花珠坚定了眼神,语气亦是肯定。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兰盛荣身上。
兰盛荣顶着莫大的压力,眉毛深深皱起一脸纠结,却依旧肯定的点了点头。
时鸢公主眼神充满了压迫感,死死的盯着不敢说话的兰盛荣。
这……恐怕算是他们北枫的家事吧,嵩岳人也不好掺和,萧云暖步子悄悄一迈,站到了夜北渊身旁。
你能解释得清吗?
“公主,花珠平日里勤劳机灵,这次出使嵩岳国又是女长使,所以臣就给她的权限高了些……”
时鸢公主的逼视下,兰盛荣依旧咬牙坚持着这套说辞,豆大的冷汗都顺着他的鬓角滚了下来。
兰盛荣这套说辞,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撒谎,公主又怎么会相信。
时鸢公主似乎十分失望:“你怎么……算了。”
她向夜北渊行了北枫国极崇高的礼仪,看得兰盛荣都一愣一愣的,时鸢公主抬起头,语气十分抱歉:“陛下,是我管教无方,才使兰盛荣和花珠冒犯了您和云嫔娘娘,他们言行多有得罪之处,都由我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