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秦大公子再也阳刚不起来了。
当然,这也只是后话了。
门外的燕炽容嗤笑一声,一闪身到了房顶上,随手扒开一只瓦片,惬意的躺在旁边听着萧云暖房中的审讯,竟直接无视了夜北渊的结界。
“直接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被抓来的那三个清醒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躲藏着,谁都不敢说话。
土匪大哥被庆临侍卫浇了两盆凉水,也醒了过来,乱糟糟的头发粘着脸上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狼狈不堪,丝毫没有了刚进飘香楼时的威风。
他也闷跪在地上,做好了死不开口的架势。
大贵人说过,如果自己被抓了,但没把他交代出来的话,寨子里的其他人他也可以放了,让那些人再重振山寨就是了,反正面前这个小白脸和臭丫头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哪个寨子的,死自己一个也没什么的。
这土匪大哥倒真挺讲义气的。
可惜,已经有侍卫已经迅速的查明了他们的身份,并且禀报给了夜北渊和萧云暖。
“山虎,你和你的土匪寨刚被剿了,谁放你们出来的?”
夜北渊一句话,土匪大哥却突然愣住了,转而凶狠道:“那是谁?不认识!”
萧云暖笑眯眯的接了一句:“哦?那你脖子上的玉牌那是写的谁的名字?”
土匪大哥又是一滞,刚想了些反驳的话想要争辩,萧云暖却突然令庆临将山虎的嘴堵住,然后转而去问另外三人。
“地龙,猴利,阿胡,你们都是山虎的小弟,如果如实交代的话,也只是山虎一个人的罪,你们都会从轻处理,怎么样,打算说吗?”萧云暖慢条斯理地蹲在他们身前直视着他们的眼睛,“我和我相公的身份不简单,相信你们也能看出来,想要你们更惨一些,那太容易了。”
那三人还是纠结,那个尖嘴猴腮的便是猴利了,他身子往前挪了几步,却又被山虎一瞪,瞬间蔫了回去。
萧云暖笑着转到猴利面前:“不敢说?那这样,我提供关键词,你们三个只管摇头和点头就行,怎么样?”
庆临看不下去了:“云……夫人,审犯人哪有您这么审的,庆临这里有个匕首,照着人身上一刀子划下去,在伤口上撒上些盐,疼的正爽的时候再来一刀子,就这么几个贪财歪瓜裂枣,不出十刀,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萧云暖牙碜,一脸嫌弃:“粗暴,你们太粗暴了!如果我没耐心了你们再这么审吧,我先玩会再说。”
那三人早被这主仆俩吓得脸色发青,都差尿裤子了,他们满怀希冀的看着萧云暖背后那个不怎么说话的白衣男人,希望他能劝阻一番,结果那个男人却一脸“我夫人真善良”的表情望着萧云暖。
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啊。
飘香楼送你!
猴利忍不了了,身上的伤他已经难以忍受了,再这么划上几道子再折磨一番,还不如让他去死,他冲着萧云暖狠命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快问。
“吩咐你们来的人是不是穿着很华贵,一看就是达官贵人?”
点头点头。
“是个年轻的公子?”
点头点头。
“我想想,肯让你们这么卖命的肯定不止是钱财,他是不是许诺可以把你们从牢里放出来,还可以帮你们重振山寨。”
点头点头。
“行吧。”萧云暖起身,“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这个土匪寨在京郊附近作恶已久,这次直接是朝廷派人围剿的,自然是关押在刑部大牢,而能有权力从刑部大牢里捞人出来的,至少也是刑部尚书以上的职位。
刑部以上的还做官的年轻公子根本没有,那就是世家公子,而官位在刑部以上的世家又与她有仇的,除了已经没落的忠勇侯府家,也就那个瑜妃的娘家,丞相府了。
那吩咐这些土匪做事的年轻公子,估计便是丞相家那个被惯的无法无天的大公子,秦世松了。
萧云暖冷笑一声,这瑜妃行啊,自己出宫玩一趟,她就连丞相府都搬出来对付自己了!
“把这几个人从哪来送回哪去吧。至于私放朝廷要犯的问题,自有皇上来惩处丞相大人家的秦公子,你说对吗,阿渊?”
萧云暖笑的像只小狐狸,夜北渊顺着她的话语气自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然了,当朝皇上英明神武,自然是会赏罚分明的。”
萧云暖趴在他耳边悄声道:“看不出啊,皇上您还挺自恋的。”
夜北渊扣住她的后颈,同样悄声道:“朕也没想到,朕的云嫔竟也如此,英明神武。”
他特地重重的咬了英明神武四个字,萧云暖瞬间明白过来他刚刚不是自恋,分明是在逗自己。
哼。
萧云暖挽着他的胳膊拉着他朝门外走:“咱们快走吧,闹了这大半天,天都快黑了,咱们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都还没怎么玩呢!”
房顶上的燕炽容听了这句话,猛地坐了起来,凝视了屋里的人片刻,一闪身跳下了房顶。
夜北渊悄无声息的撤了结界,侍卫们把那几个土匪绑好,直接扔到了京兆衙门的门前。
他们刚走到飘香楼门口,便听到后边有人急急的喊了一声:“姑娘,等一下!”
燕炽容像是刚从厨房里吃完饭出来的一般,嘴角还有些油渍,在萧云暖面前又变成了那副小少年一般的气质。
他拦在萧云暖身前道:“你不许走,赢了我——飘香楼的顶厨,自然不会只是夸你一句做东西好吃这么简单的,整个飘香楼现在都是你的了,你要留下来做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