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症结果真在这儿。
5
我把自己的想法讲给姚锦听,她咬着唇,「哪有因为丢了钱就不成的……这是,什么毛病啊?」
我看着远处荡秋千的盛弦乐,「世间这么大,什么脾性的人没有?特别像6家这样的大户望族,更是千般模样。岂不闻——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姚锦缩缩脖子,「还好我不能生养……可是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啊?爷的财运向来不错。」
我摇摇头,「昨日才掉了十两银的耳坠子,且看他和缓几日吧!」
远处的盛弦乐失了兴致,遥遥招手,「虞晚,我们回去吧。」
我合上书笑,「走吧。」
我还要回去看账本。盛弦月现在掌管府中中馈。实际都是我在操持。
未出嫁时,她也不爱这些,都是我做好,她照着誊。她喜爱诗词书画。
一个人最大的幸福莫不过只做自己喜欢的,并有底气拒绝不喜欢的。
当年,我无家可归,是还在步履蹒跚的盛弦月牵起了我的手,给我一个家。
救命之恩,我就用这辈子还了吧!
夜里,我来了月信,6知闲便宿在主屋。我忍着腹疼,在外间上夜时立起耳朵仔细听。
果然,他没动粗。
整整七日。甚至为了求证,我在侍候他的时候,还给他熬了点助兴的汤。
盛弦乐说:「虞晚,要是爷天天这样不打人多好。」
我点点头,「会的。」
只要他生意不顺利。
他破财,我们便免灾。
第八日,他过了心里丢钱的劲头,又做成一笔不错的生意。果然,夜里他恢复亢奋,我忍着他下手狠辣,看着他狰狞着喘息,真想抬腿……断了他的孽障。
可是那样太便宜他了。
也犯不上一时冲动毁了他,搭上自己。
半夜,我就着清冷的月光坐在床边给自己抹药。一身雪白的里衣,披散着头,形同鬼魅。
他醒了,先是一怔,然后拉了拉我的手,「爷今晚粗鲁了些。以后爷好好待你。」
我看着他面具上柔情的一面,笑笑不语。
果然,男人不可信!
当夜,吹了冷风,我起烧。昏昏沉沉起不来。迷迷糊糊中看到我爹爹捧着我家祖传的壶说,「晚晚,你看咱家这个壶,6家当铺说只值五两银子,爹卖了给你娘治病。」
我大喊着,「6家是骗子……别卖给他……」
忽然一冷。
我被人从被子里揪了出来。我用力睁开眼睛——是6知闲。
6
此刻的他一身的戾气。幽怨狠厉的眼神妄图吞没我一般。
「贱人。」
我被他瞬间拖到地上。
「奴婢不知犯了何错?」我扮上柔弱,怯怯的说。
「不知?好一个不知。」他回身拿起花瓶里我昨日新折的柳枝就朝我身上抽来。
我只着了薄薄的里衣。细细的柳条如同刀切。我滚着身子,不住哀求。
换来的是更密集的鞭打。
很难想象,像他这样外表温文尔雅的「君子」,片刻就幻化成恶鬼,拖我下地狱。
他打累了仍不解气,又狠狠踹了我两脚。嘴里「诲淫诲盗」的谩骂。我弓着背,咬牙硬抗。
正待他拿起桌子上花瓶向我砸下来的时候,一只手抢了过去。
「爷,何必为了她白白浪费件东西呢。东西都已经丢了。您跟着生气,实在犯不上。」
是姚锦来了。
她说,丢了东西?我恍然。
是她告的密!
我睨着她。
前日我俩外出赶上下雨,只顾寻躲雨之处,不知何时把6知闲前些日子出门回来送的那金簪子丢了。
原本我也不爱重这些,哪知姚锦神色慌乱,「姐姐,若是被爷知道你丢了东西,非罚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