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樊虎闭起嘴,可一双眼睛却通红。
“县君可得想好了,郡丞来乍到,在我们本地可没站稳脚跟,他上任后的许多主张可是惹的不少郡中士族豪强不快,说不定哪天他就得卷铺盖走人,县君跟着他未必是好决定。”
张仪臣放下了手里的。
他从桌上拿起一卷卷轴,扬了扬。
“樊虎,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就凭着这卷卷轴,我能让你抄家灭门!”
樊虎脸色又变。
“拿去看看吧,这还只是你这些年做的一部份事情而已,更多的我还有。”
樊虎捡起,只是扫了几眼,他就脸色苍白起来。县令果然没有骗他,这里面一一桩桩,都记录了他做捕快以来这些年所做过的脏事。
“县君,天下胥吏皆如此,没有俸禄没有钱粮,你让我们这些人如何养家糊口?”
“胥吏贪污确实一直以来就存在,但没有几个人如你这般贪,况且你所犯的仅仅是贪污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是我不敢动你,只是不想动你而已,莫逼本县改变决定!”
樊虎不敢再多说了。
悻悻退下。
离开前,他还是说了一句,“县君,你是读书人,你不应当跟武夫张须陀走到一起,更不该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当捕头,我今天就可回去养老,但章丘县以后未必就能太平!”
……
王庄。
此时已经改名为长白乡兵团兵营。
二百名被县中下公文征召起来的长白乡少年们背着包袱,左张右望的走进营地。
“这就是兵营?”
“我们之后两个月就呆在这里?”
“这地方真不错!”
“要是一直能住在这就更好了。”
……
少年们相互交谈着。
因为都是本乡人,所以相互认识的还不少。
一进来,许多少年就在那里呼朋唤友,同里、同村的很快就抱团一起,形成了一个个的临时小团伙。
军营让他们很满意。
长白乡王氏庄园谁人不知,乡中少年都知道王老鬼家以前的富裕,那是本乡富。有好多少年以前还给王老鬼家放过牛养过猪干过活呢。
大院子套小院子,院落相叠,形成了一个很大的院落群,有数十间的房屋。
虽然此时家具等都已经搬空了,可其它的依然保存完好,门院高大而又气派。
罗成就站在庄园前厅的门口,坐在椅中看着前面庭院中间的这群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