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没事吧?”楼袭月低头检查怀中人是否受伤,却被应不染慌张的反握住手。
应不染慌乱的去探查楼袭月的脉搏:“大师兄你疯了吗!”
方才阴灵无差别攻击时,楼袭月生生受了晏修礼全力一击,将他死死护在怀里挡住了阴灵的攻击!
“师兄没事。”楼袭月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对应不染露出一个微笑。
只要他的小师弟没事就好。
另一头,司望北一口鲜血喷出来,身体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靠着不争支撑才勉强没躺下。
薛如君眼睛都红了,髻散乱的扑上去:“我儿!我儿你没事吧?”
方才她与晏修礼只顾着跟那师兄弟二人缠斗,本打算同归于尽,却不曾想司望北以一己之力为他们二人守出真空地带,未曾叫他二人受伤。
晏修礼也顾不上楼袭月他们,连忙给司望北灌输灵力:“臭小子,谁让你逞强的!”
“我要替阳生护着爹娘。”司望北一张嘴,又连吐一大口血,本就苍白的脸色愈难看。
另一头,童飞跃看着面前如山一样的金刚男,满脸不可置信。
他喃喃道:“为什么……”
刚才为什么,亓官笑晚要护着他。
如今的他,也配被人护着吗?
亓官笑晚快点了自己几道周身大穴,面无表情道:“我跟你不熟,但我觉得你应该活着等到晏阳生,在他面前下跪忏悔你这些年所做之事。”
童飞跃眸子颤动,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尽是悲凉:“今日都得死,谁都等不到他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所说的话,乾坤镜再次传来异动。
这一次乾坤镜所积蓄的能量,比上一次还强数倍。
就算是渡劫期修士,也很难活下来。
阴灵轻轻一勾手,整个人格外轻松,好像她要灭杀的只是一群路过她脚边的蚂蚁。
“乾坤镜,杀。”
少女声音清脆的如同铃铛,天真与残忍共存。
乾坤镜镜身颤抖,爆出更强大的力量。
只是那力量还未散攻向战场时,少年多年未曾更改的,元气十足的声音隔着很远传来。
与此同时,少年精纯的灵力注入乾坤镜。
“乾坤镜,停!”
蓄力爆的乾坤镜陡然静止,眨眼又开始蓄力,下一刻又静止,如此反复。
仿佛乾坤镜有些懵逼,不知道该听谁的指示。
少年的声音很大,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人是谁。
分明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司望北猛地站起来,踉跄的向前跑,全然不顾自己如今是何狼狈模样。
“阳生!”
晏修礼和薛如君激动到失语,他们甚至不敢朝声音来源的方向去看,唯恐这是一场黄粱梦。
应不染缩在楼袭月的怀里浑身颤抖,他想回头看,却被楼袭月轻柔的将脑袋按在脖颈处:“别回头,会被现。”
“不是说活不到那时候吗?这不就到时候了?”亓官笑晚背对着童飞跃,他的语气是笑,却抬手胡乱的在脸上摸了两下,视线紧紧盯着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