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娇还是陪笑回答了一句:“多谢公主,公主今后若是还记得有含娇这个表妹,也可以托人送信给我,来信必回……”
意思提醒一下这位公主,人家好歹也是你表妹,都已经去了千里之外了,何必还要苦苦为难,让人重新开始不行么?
魏清河不屑的嘀咕了一句,谁稀罕你写的信。
慕含娇正在殿内跟魏清河说话的时候,魏浟被皇后特意传唤了过来,也是让他来给慕含娇母女道别来的。
魏浟先去皇后和高意如那边,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多少也是辞行道别的意思。
随后魏浟来到侧殿,才见了慕含娇和魏清河。
慕含娇起来欠身行礼,道:“含娇见过昭王殿下。”
魏浟垂目敛眸,一脸的平静如水,抬了抬袖子,不冷不热道一句:“不必多礼。”
看他这人模人样的,一张脸上平静如水,好似两人根本不熟似的,慕含娇都怀疑在船上把她衣裳撕了准备强来那个魏浟是谁?
果然,男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以前还以为只有高颢人面兽心,现在算是知道了,不管是魏浟还是高殊都是表里不一。
随后慕含娇和魏浟相对坐在榻上,魏清河不远不近的坐在旁边,托着个腮,无精打采的模样。
慕含娇今日异常坦荡大方,当着魏清河的面,就向魏浟辞行道:“这些日子多谢殿下对我们母女多加照顾,此番含娇要随母亲北上,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还望殿下记得我们早就说好的,今后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魏浟沉默片刻,淡然颔首:“那是自然,还望表妹北上之后能够吸取教训,今后安安分分,别再惹是生非……到时候可就没人能帮你出头。”
慕含娇点头:“含娇谨遵殿下教诲,今后必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会惹是生非……”
然后两人临行前的作别,就在如此客套的对话之中结束了。
魏浟负手起身,就此头也不回的离去。
慕含娇看着他走远,渐渐消失了踪迹,心下暗暗有点欣喜。
所以这是离京前最后一次见魏浟了吧?后天就要走,也没空再进宫了。
和他终于恩怨两清,现在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
魏浟出去之后,大步走在宫道上,径直往宫外走。
陈越快步跟上,还有些无法理解,跟着询问:“殿下这是去哪?”
魏浟回答:“自然是去都督府办事。”
陈越皱死了眉头,有些狐疑:“那后天表姑娘就走了……”
魏浟道:“突厥契丹不安分缕缕滋事,凤鸣贪墨一案还没拿到重要证据,南赵遗部又生乱党,汉中王仍旧行踪不明……诸如此类,琐事繁多还等着去办,她一个姑娘家走了就走了,难道还能天下大乱不成?”
陈越噎住……他只是提一句,问问要不要准备去送行什么的,殿下自己突然说什么多作甚。
想了想,陈越扬起头看了看天空,长叹一声,感叹道:“变天了,怕是雷阵雨要来了。”
“……”
陈越刚感叹完,再回头,就见魏浟突然扭头转身,一声不吭的就折返回去了?
*
天色明显渐渐暗了下来,空气越发变得潮湿闷热,抬头一看,肉眼可见的黑云压城,远处的乌云之中已经能看见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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