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刚刚将所有小料做好，鼻中就闻到了两股香水的味道。
抬头一看，店里来了两个年轻的女孩，束胸衣，包臀裙，手里两三个手机。
“老板，你家卖什么啊？”
“手工酸辣粉！”小黑板是立着的，斗大的几个字，竟然看不见。
“那给我们来两碗，打包！”
开门迎客，宁毅也没想太多：“好的，请稍等！”
很快，两份酸辣粉做好了。
“16元一份，一共32元。”
“我来付！”个子稍高一点的女孩快扫码付款。
付完款后，她又问了一句：“老板，你这是新店吗？以前没见过啊！”
“对！今天刚开业。”
“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也好常光顾！”
宁毅不明白常光顾为什么要加微信，但顾客就是上帝，他也没多想，跟着就点开了自己的二维码。
“行啊！您二位要是觉得味道可以，还请多多介绍客人。”
“必须的！”
两女拎着酸辣粉走出没多远，就频频回头望向宁毅，旋而窃窃私语出一阵笑声。
到最后，进了小区大门。
“豚豚姐，这次又有目标了啊！”
“趁年轻，多玩玩嘛！”
“嗯，玩累了就找个老实人嫁了！”
“现在哪还有什么老实人，不都是各取所需？”
两女聊着天，很快就到了住处。
这是一个套三，她们和房东住在一起。
房东也是一个女生，名叫白洁。
此时，卫生间传出水声，应该是白洁在里面。
两女本有意叫白洁出来一起吃点。
但是……
手机公放的声音压过了水声。
“小洁，你今天早上帮你弟还贷款了吗？”
“还没有，再晚两天。”
“那不行啊！就算晚一天，催收的电话也要打过来。”
“打过来你们接就是了，实话实说人家还能把你们吃了？”
“不是啊！你弟刚交了一个女朋友，这种事万一被人家知道了怎么办？”
“他才去上班几天？又谈什么女朋友？”
“你弟不小了啊！老家他这个年龄早就该结婚了。”
“那你让他结，自己还贷款，自己买房子，自己养女朋友，不要老是来找我。”
“怎么说话的？他是你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我还要怎么帮？药店分红全给他？房子卖了钱给他？都多少年了，我帮了他多少回，他就不能争点气？”
“我懒得和你说了，你今天必须把这一期的贷款还了。”
电话忙音响起，显然是被挂断了。
砰！
是硬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跟着，是一声声抽泣。
客厅的两女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揭开了打包盒。
“嘶！好香啊！”美味当前，稍稍缓解了压抑的氛围。
跟着大快朵颐起来，熬夜工作的疲劳仿佛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不多时，卫生间的房门打开，身着家居服的白洁走了出来。
“你们……下班了！”
“小白姐！没吃早饭吧？不嫌弃的话一起吃，这有点多。”名叫豚豚的女孩打破了面面相觑的尴尬，招呼了白洁一声。
白洁回头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跟着走向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