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再不能临阵讨贼了。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当羽扇滑落,当万众军士跪拜,当那一句“丞相,保重啊”传出手机屏幕。
两人都沉默了,又默契地抽出了一张纸巾。
这一刻,两人似乎真的参与了这一场迟到千年的葬礼。
纵使千年之后,依然还是希望丞相能赢。
“我听说锦城当年修路,规划路线里有一部分要占用昭烈庙,结果为了这事讨论了好多次大会都无果,真的假的?”
宁毅是真没想到苏父竟然也对这种浪漫情节感兴趣。
“这事我也是听说,没法保真!”
“聊聊呗!”以苏父的身份,若真想刨根问底,还真能把这件事搞清楚,只不过没必要。
传言中,锦城当年因为这件事确实开了数次研讨会。
一边是涉及到历史遗址,一边是修路利国利民,各级单位开会争论了多次都没有统一意见。
最后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武侯祠还在昭烈庙里!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最终决定修改路线绕过昭烈庙。
“看来川人对诸葛丞相的敬重是刻进了骨子里啊!”
“不止,2o17年西成高铁开通,全长658千米,最快的一趟列车3小时;因为三国时期蜀汉灭亡于公元263年,所以两地的高铁票售价就定在了263元。”
听着宁毅无法考证的故事,苏父愣愣了很久,在喝了一口茶后才叹道:“这短短三小时的路程,丞相却走了整整一生啊!”
以诸葛亮开口,两人聊三国不知时间流逝。
“蜀汉的浪漫,曹魏的风骨,东吴的鼠辈!真是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啊!”
“你说谁是鼠辈?忘了你老家哪的了?”
苏父感慨正酣时,院门被推开,是梁青成接老爷子回来了。
一回来就听到江东鼠辈四个字,立马忍不住了。
苏父和宁毅对视了一眼,大写的尴尬。
“爸,现在感觉好多了吧!”苏父迎了上去,代替梁青成推着轮椅,宁毅则亦步亦趋地跟着。
到了凉亭,老爷子看到了棋盘。
“谁赢了?”
“叔叔更厉害些,我输多赢少!”
但……
“我看你也是个臭棋篓子,连苏果他爸都下不过!”老爷子坐到了主位后,一下喷两。
在老爷子面前,宁毅感觉苏父也有些拘谨。
“要不你俩一起来和我下?”
“行啊!”不等宁毅说什么,苏父当先坐了下去,还把宁毅拉着坐在他旁边。
“爸,先说好不带悔棋的?”
老爷子一瞪眼,精神头极好:“谁悔棋?”
好嘛!
半个小时后,苏氏父子真吵起来了。
一个要悔棋,一个不让,宁毅只得小心翼翼地居中调停。
心中腹诽着:一个臭棋篓子,一个棋品极差!
对峙到快半夜12点时,两人才想起宁毅是个客人。
“小宁啊!早点去休息,明天让苏果带你们在京城转转!”
宁毅说真的现在也是困得不行,得令之后就离开了凉亭。
再到客厅外面时,手机亮了。
一看内容,气血上涌。
“郎君,今夜不夜袭江东鼠辈吗?妾身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