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除了这些已经在雁门关上的骑兵外,所有骑兵都在王羽这边了,这也就是说,秦彝指挥的后援大军之中,现在并没有骑兵坐镇了。
由此足可见,王羽内心之中的急切。
此刻,看到雁门关上依旧飘扬的王字大旗,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王羽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来晚了。
这让他心里郁闷无比,王羽自认行军度已经很快了,可是跟薛仁贵这样的名将比起来,还是要差上许多,自己紧赶慢赶,终究是错过了一场盛会。
不过,王羽也不是一个死钻牛角尖的人,虽然自己这次来迟,没有挥出实力,向军中的这些士卒证明自己,但只要雁门关在,自己就有机会证明自己。
心思意念通达后,王羽随即便不在想这些,将人马交给养由基安排到后,便来到关墙之上,和众人见面。
经过一番短暂的交流后,决定还是由王崇主持安排,雁门关的防御任务,毕竟王崇的防守能力可是独一份,在加上雁门关本就是他亲自重新建造的,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雁门关。
至于薛仁贵和王尘,则是负责打下手,三大名将共同提出自己的意见,相互取长补短,光是这份阵容,就足以让人头皮麻!
当然,从这也可以看出他们对于檀石槐的重视。
毕竟,此刻的雁门关外,起码还有十余万鲜卑大军,而雁门关关墙之上,在这一场攻守拉锯战下来后,汉军也是损失惨重!
原本雁门关上的两万守军,现在只剩下一千多人,而王华带过来的五千青壮,也是死伤过半,即使是算上王羽先后派来的先锋军,突击军,如今的雁门关,也只剩下不足两万的兵力了。
而雁门关外,起码还有十余万鲜卑大军,万一檀石槐杀了一个回马枪,雁门关的情况可是依旧不容乐观。
正因如此,薛仁贵等人,如何敢放松警惕。
只不过,薛仁贵等人不知道的是,经历这次攻关失败之后,檀石槐根本就不可能动二次突击。
…………………………
京师,洛阳。
当街上百姓正在其乐融融,吆喝逗唱之际,一匹快马在街道之上疯狂驰骋,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高声道:“闪开,都快给我闪开,并州八百里急报,所有闲杂人等,给本人让路,否则后果自负。”
这黑衣男子,此刻表现出来一脸的急切,还未出现身影,声音便早早从所在的地方传来,闻听此声音后,街道上的百姓赶忙向两侧闪开,生怕自己成了冤死鬼!
毕竟,八百里急报,可不是闹着玩的。
…………
汉皇宫,德阳殿内!
此时,早朝已经结束了一个时辰,而皇帝刘宏也已经到自己的寝宫睡下,可是还没等他睡着,就听到外面的钟鼓声,这是有大事生才会敲响的。
此时的汉灵帝,还未彻底进行摆烂,他还是有自己的雄心,只不过他的雄心,太过幼稚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摆烂就胜过一切,所以此刻的他,听闻钟鼓声后,连忙进行开朝,虽然他的脸色因为酒色,略显病态,但却仍是充满了威严。
“不知是哪位卿家,敲响了钟鼓声,有何要事?”汉灵帝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启禀陛下,是老臣擅自敲响了钟鼓声?”闻听刘宏之言,尚书令卢植陡然起身,大声说道。
“爱卿又有何事,竟当众敲响钟鼓?”刘宏一脸无所谓,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卢植没事找事。
只是,卢植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吓个半死。
“启奏陛下,臣身为尚书令,今日收到了并州八百里急报,鲜卑单于檀石槐,在不久前集兵三十万大军,兵围雁门关。”
“雁门关守军只有两万,哪怕那王崇在如何善守,也无法抵御这十五倍之敌,雁门关若失,则并州危矣,还望陛下兵救援。”
“除了并州,幽州如今的情况也是不容忽视,檀石槐接连乌桓完颜阿骨打,现在正在攻打代郡,对幽州虎视眈眈,还望陛下早早派出大军支援。”
“什么,三十万大军?”刘宏吓得脸色都变了。
对于卢植方才说的幽州,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并州的情况了。
并州,虽然在大汉的地位并不高,但它的战略位置,却是少有能及,毕竟这是北疆的门户,尤其是雁门关,一旦雁门关丢了,异族就可以长驱直入大汉境内。
尤其是洛阳,可就要受到异族兵锋的影响,到时,汉室可就要危险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鲜卑人威胁不到洛阳,但他们这么多人,完全可以分散开来,在司隶境内进行劫掠,汉军如何可以抵挡。
等到那个时候,汉室的威严真的要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汉灵帝此刻也知道,事情变得严重了,自然不敢轻浮了事,于是慌忙向殿下的诸位大臣询问,开口道:“诸位爱卿,鲜卑大军来势汹汹,诸君有何计教我?”
“陛下,为今之计,只有恢复骠骑大将军之职,着其统领并州军马,召回旧部,如此才能抵御檀石槐的大军。”
“王腾将军有勇有谋,且王家在并州扎根多年,若是有王腾将军的领导,鲜卑想要攻破雁门关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要我军拖下去,檀石槐在寸功未建的情况下,定会主动下令退军!”卢植当即对汉灵帝献出自己的计策。
可是刘宏就像炸了毛一样,怒声道:“怎么,难道我大汉除了王腾就没有可用之将了吗,既然王腾这么厉害,我看并州就不用继续派兵了,由他们自行解决好了。”
“退朝。”
刘宏说完这些话后,便不在理会卢植,直接回到了后宫之中,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子干兄,这……”身为九卿之一的王允,此刻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直接至雁门关的危险于不顾。
“子师,你也知道,咱们的陛下对骠骑大将军可是忌惮已久,自然不敢让他领军,咱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劝说,至于雁门关,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卢植惆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