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黄栌要起早去画室,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睡一觉起夜,觉身边的床位仍是空的,门缝透进灯光,隐约能听见说话声。
拿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夜里1点多了。
孟宴礼和徐子漾还不睡么?
她爬起来,悄悄拉开卧室门,从门缝窥探。
茶几上堆着几个喝空了的啤酒瓶,徐子漾靠在沙里,神色迷茫寂寥。
他举着一罐啤酒,铁罐已经被他捏得有些凹陷:“程桑子问过我,‘你懂什么是爱情吗’,老实说,我不懂。”
徐子漾转头,问孟宴礼:“孟哥,你说,什么是爱情?”
孟宴礼手里敲着电脑,没抬眼:“不知道。”
“你看!你看你看!你一个谈着恋爱的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上哪儿知道去?不知道有毛病吗?没毛病啊!”
“我说的不知道,是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孟宴礼纠正他。
徐子漾灌了一口啤酒,反驳:“你的爱情你就知道了?”
“我的爱情,是黄栌。”
说完,孟宴礼把记本电脑合上,起身,“你自己喝吧,别唱歌,免得吵醒黄栌,她明天还有毕业设计要忙。也别在屋子里抽烟,二手烟对女孩不好。”
“不是,孟哥,你这就睡了?不管我了?”
“再吵把你丢出去。”
黄栌就站在卧室门后面,躲闪不及,被拉开门的孟宴礼逮了个正着。
他笑她:“偷听?”
“才没有,就是看看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过来睡。”
其实黄栌心脏怦怦跳,因为她听见孟宴礼说的那句,“我的爱情,是黄栌”。
孟宴礼把电脑丢在床上,关上卧室门,扣着她的后颈吻她。
黄栌小声说:“徐子漾在呢。”
“想什么呢?”
孟宴礼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是晚安吻。”
忙碌的人不止是黄栌,这阵子孟宴礼似乎也格外忙。但黄栌没问过,他在忙些什么。
倒是4月底,她的毕业设计绘制进入尾声时,听说了一个消息。
她爸爸在青漓买了一栋房子,在就孟宴礼那栋别墅的后面。
包括杨姨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讨论暑假时聚在青漓的行程。
杨姨夸张到,已经把他们夏天每天的菜单都计划好了。
黄栌紧绷在毕业设计中的情绪,也在这些愉快的设想中松弛下来。她还抽空给杨姨了信息,撒着娇说自己想吃无花果曲奇。
也是4月底的某个晚上,她在深夜接到程桑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