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题看起来不难,难的是有些题目根本摸不着头脑。
比如说这一题:一头公牛九百斤,木桥的承重只有八百斤,请问牛怎么过河?
这算什么问题?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施懿坐在上堂,颇为惬意地品着香茶,单手轻敲了一下桌面。
“不可交头接耳,考场保持安静,考试时间是两个时辰,中途要去如厕的请举手,考试开始,祝你们好运。”
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时间有些紧张,众考生也不再耽搁了。
除了那十二个小姐姐,其他的都是至少举人功名了,大部分人基础心理素质还是关过的。
只有少部分人一脸不怠,觉得这样的考题如同儿戏,嗤之以鼻,根本不打算动笔,甚至都后悔来这一趟了,就等着时间到了,然后甩袖离去。
施懿也不搭理,安排了侍卫去巡查监考,自己绕到后方去找凌秋桑了。
凌秋桑正在和瞿墨探讨关于内阁组建的事情,凌秋桑有经验,却也要结合大晋当下的国情,进行一定的修改。
瞿墨说是老爷子,其实也就五十岁出头,只能说在古代算是老人家了,但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
特别是重新回到朝堂,这小老头又燃起了年轻时的那一股冲劲儿,甚至比当初考上状元还多了几分意气风。
他越是跟凌秋桑聊,越是了解到这位皇帝并不简单,心中也更是钦佩。
施懿进来了,也没打扰两人的交谈,在一旁坐下,温了一壶茶,时不时给两人添上一杯。
时间过得很快,内阁组建的细节已然成型,不出意外的话,明后天就会在朝堂上公布这件事情了。
至于批内阁成员,除了辅是瞿墨之外,其他的几位,凌秋桑和瞿墨都一致认为把几个保皇党提了上来,还有几个摄政王党的。
帝王之术,朝堂上还是需要制衡的。
考场上这边,时间到了,该交卷了,其中有几个交白卷的,脸色异常愤慨。
凌秋桑可没有施懿这么好的耐心,直接就问了,“你是智商有问题?为什么一个字没写?”
他没暴露身份,在场考生只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是皇帝。
显然这个交白卷的不在此列,只认为他是什么官宦子弟。
白卷书生怒而甩袖,“在下熟读四书五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报效朝廷,可你们竟然用如此低劣的考题来侮辱我。”
“低劣?”凌秋桑拿起他的白卷,“你指给看,哪道题低劣?还是说。。。你不会做,就只能用出题低劣来为自己挽尊?”
那考生看都没看,“每道题都低劣,若是考四书五经,吟诗作赋,在下不才,前十名还是有把握的。”
凌秋桑呵笑一声,“别的不说,禹州水患,你作诗把水患给我治了?”
考生脸色一黑,“这是商部考试,与禹州水患有什么关系?”
凌秋桑挑眉,“那好,不提水患,商部是做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那你写一篇赋,把钱给我赚回来?”
“商为末等,岂能与我等学子相提并论?售卖自己的诗词,这都是不入流的落魄书生所为。”白卷书生说得义愤填膺,“你这是在羞辱我等,这商部的官不做也罢,待明年,等我考上进士,必然要到金銮殿上状告你们欺辱学子。”
有人反驳,“商部本就是为了给国库赚钱的,考题里多为经商之道也实属正常,你既然看不起商部,为什么还要来考试?”
那白卷学子面红耳赤,当即回怼,“即便是如此,我想考的也是商部的官员,不是如同贩夫走卒那般出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