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起大事而言,她一个无关紧要人性命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况且,她还是个惹白起生气,逃跑失败倒霉奴隶……
“看来儿臣封地里事,永远瞒不过父亲大人眼睛。”姒纵目光向一道道锋利刀,可白起反应却始终那样平静,甚至称得上不以为然,白起示意下,湛上前拾起了被姒纵扔地上地图,奉给了白起,白起修长手指拎起地图一角,只随意看了一眼:“地图绘得不错。”
看起来,白起并不惊讶地图事,他这是承认了?还是早就对他眼皮底下那些事,心知肚明……
“白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此时姒纵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白起将东西又交到了湛手中,他举止优雅,面貌英俊,湛蓝中泛着诡异寒意瞳眸中勾起一丝凉薄笑意,面上却依旧是万年不变沉静表情:“这不听话小家伙,确是儿臣手中出逃奴隶。”
白起回答显得十分云淡风轻,可却足以令孟青夏浑身一震,惊诧地颤动着双眸,白起唇角泛起一抹冷然笑意,令孟青夏瞬间从头寒到了脚,甚至忘了自己身上伤痛,他竟,承认了……
其实他可以,完全装作不认识他就好,只要他这么说了,没有人会质疑他话,毕竟,他可是白起!
“白起大人……”湛面色为难,显然心中和孟青夏想法一样,他根本想不明白,白起大人为什么要承认这根本与他无关事,就连一向和孟青夏友好湛也一并认为,牺牲孟青夏一个微不足道人,是再好不过解决这件事办法了。
白起当然知道湛心中是怎么想,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洞穿这里每一个人心中都藏了些什么心思,然而白起回答却是十分漫不经心却又威严一句:“既然是我东西,自然没有不承认道理。”
我东西……那样轻蔑,又那样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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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脾气
大概就连伯益都没能料到,白起竟然会承认得这样痛,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多少还是要费一些周章。
“白起,首领大人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事!暗自令人绘制地图,又秘密差遣这个连十岁都不到奴隶随身携带着这样重要东西,你到底是要将它悄悄送到什么人手里!”
孟青夏心知大事不妙,此时此刻,前一秒还恭敬有礼地称呼白起对上者才有敬称伯益,竟然索性直呼白起名讳了,他这一番话,像是一颗突然引爆定时炸弹一般,将白起推到了意图谋反位置上,现场气氛紧绷得像是一根随时会断弦……
孟青夏就是想开口,可好几次也是气息才刚刚提上来,胸腔便迎来一阵火辣,根本说不出话来,她暗自调整了许久,这才勉强能开口说出一两个字来,然而她这嘴才刚想张开,就迎来了白起不冷不热一记眼光,孟青夏一怔,竟下意识地被他与身俱来王者威严所迫,生生地闭上了嘴,不敢多嘴一句……
“白起,你难道不该向场部族长老众臣们解释解释吗。”姒纵皱了皱眉,他虽早对白起有所忌惮,可这到底是部落为重视秋祭,前来参加秋祭部族重臣不少,他们都是各自封地领袖,甚至于,今天场,还有不少来自其他氏族使者,姒纵年纪虽然大了,可还没到老糊涂份上,白起到底是他儿子,即便他真要治他罪,拔掉他爪牙,也不是这时候,免得让人看他们姒姓夏后氏笑话!
对于这个结果,似乎也正白起预料之中,伯益,到底是太年轻气盛了……
“父亲大人莫不是认为白起身为您儿子,存了谋反之心不成?”白起解释实是太过云淡风轻了,但他语气始终温沉从容,不急不迫,英俊脸上那双美丽得如蓝宝石一般幽眸噙着一抹让人心惊王者锐气,那是一种让人无端端欲信服威严,这个男人,就像年轻而又自负天神一般,那凛冽却又气定神闲王者霸气,让人不得不忌惮三分。
“首领……”
“伯益,你做得很好。”伯益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姒纵一抬手打断了他话,此刻姒纵本就不如往日锐利鹰眸已镀上了一层混浊倦怠,但这毕竟是驰骋中原部落领袖,昔日王者再年迈,也还是个王者,没有人能看透他喜怒,姒纵神色也有些不耐了,就连他这个做首领,尚且都得耐住性子,而伯益,始终太年轻了,也沉不住气,仅凭如今伯益,远远不是白起对手:“行了,即便是天大事,也得放到秋祭结束后再谈。白起说得有理,这一张地图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这个孩子闲来无事画着玩,毕竟,谁也没能断定,这张地图画,就是真。”
会叫狗通常不怎么会咬人,可怕是那些一声不响却怀着斑斑野心狼,伯益和白起这两个孩子性子,截然相反。
伯益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这个意气风发养尊处优少年,恐怕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一口气,分明证据确凿了,却仍然耐不得白起如何,可伯益身边那名亲信褚士便显得加明白事理,他已知今天无论如何是扳不倒白起,索性擅作主张替自己主人表了态:“首领大人说得有理,伯益大人不过是太关心部落和首领您安危了,关心则乱,这才言语冲撞了些,险些冒犯了白起大人,还请白起大人大人有大量。既然那小奴隶是白起大人人,我看她伤得也不清,就算是等到秋祭过后再审此事,也得先把伤治好……”
对于褚士话,姒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也有道理,白起,既然是你人,你便先将人带回去,找人给她看看伤,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可别让人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