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大人……”
囚牛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起已经命令正从王殿内随着囚牛身后走出来湛:“湛,扶囚牛大人进去。”
湛一脸无奈,他早劝过囚牛里面等着就好,没想到囚牛年纪一大把年纪了,却比年轻人还要心急一些。
“白起大人。”涟附白起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白起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意味深长地微微扬起,便一脚踏入了议事王殿。
殿内白起那些部下见他来了,也都纷纷起身向他行礼,白起坐上首位,与部下们简单客套了几句,方才说道:“你们要说,我都已经知道了,三苗人近频繁冒犯我族人,这也是无可奈何事,我听说各地都发生了类似事,正是为了这件事,诸位才要做好禹康防卫才好。”
“白起大人……”囚牛胡子一颤一颤,湛就离他不远处,见这老家伙又要站起来了,只好上前走近了一些,以免囚牛这把老骨头随时要出什么问题,只听囚牛一脸凝重:“我还听说,这回冲突,不仅仅是摩擦,很有可能将衍变成三苗人对中原各大氏族入侵!”
囚牛领了个头,接下来,白起那些大臣们说,也无非都是三苗即将入侵事,白起却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争论,对于这样结果,他似乎早有预料,与囚牛等人一脸焦急不同,白起坐那,身子微倾,半点意外或是凝重神色也无,有,只有唇角那越发深邃笑容,直到,他目光淡淡地扫过了殿角那探头探脑缩角落试图往里面看小身影时,白起始终不变莫测面容上表情才微微有了变化,他蓝色眼睛微微眯起,那英俊面容上,缓缓地勾起了似有若无地淡笑……
女奴忽死
“好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白起抬手,淡淡地阻止了大臣们还继续“危机论”,然后蓝眸轻飘飘地扫向了那连胡子都颤抖老部下:“囚牛。”
年迈囚牛见这位年轻有为领袖点到了自己名字,立即住了嘴,恭恭敬敬地看着白起,大有随时要为白起抛头颅洒热血英勇气概,等待着白起命令,只见白起神色平静,看着他,微微地扬起了唇角,然后云淡风轻地丢下了一道命令:“冬季事,你要多费心了,父亲大人交待差事,我不希望出半点差池。”
冬季?这时候还讲什么冬季事?
冬季再棘手,还能棘手过三苗人入侵?那搞不好才是真正灭顶之灾!
囚牛似乎有些怀疑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此刻白起却已经自座位上起身,涟仍旧随行跟上,白起淡淡地看了眼身侧涟,蓝眸微敛,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弧度冷冽又莫测,一抹深不可测冷然笑意,逐渐了爬上了冰蓝色眼底:“涟,准备准备,不日我们禹康将有客人造访。”
这样笑意,分明只有看到猎物即将毙命时候,往往才能狩猎者脸上看到。
“是。”涟脸上没有太大意外神色,他几乎都能想到白起大人口中所谓“客人”会是谁。
前一阵子,白起大人忙碌可没有白费,眼见着就要到收网时候,此刻白起大人心情并不算太差,甚至是这段日子以来,少见愉悦。
“哦……”顿了顿,白起脚下未停,却对涟说道:“你不必跟着我了,想必那些大臣们一时半会还舍不得走,你和湛一同留下安抚他们吧。”
涟表情微停,似乎有些犹豫,毕竟他和湛,从来还没同时不白起大人身边侍候,即便是自己封地里,涟也不敢忽视白起大人安危,但也只是瞬间,涟便停下了脚步,不再继续跟着白起,微微低头,脸上仍是没有表情,只低着声音回应了一声:“是。”
……
白起王殿外虽然时常有工作侍从侍女经过,但并不像想象中守卫那么森严,为此孟青夏来这里,也没有人将她撵走,大概她这里事,也早有人知道了,人们很清楚她身份,虽然白起正和大臣们谈论公事,但谁会意是不是该撵走一只无足轻重宠物呢?
仍和先前一样,孟青夏这里并不与那些女奴一样住拥挤狭小东面,她待遇虽然与众不同,可也没好到要白起将她当作客人看待,赐予她自己房间,作为宠物,她“窝”就安白起床榻上,日子久了,她倒也习惯了睡白起床榻上,习惯真是个可怕东西。
可以说,她根本就是全天下离得白起近人,可即便如此,自从白起回到禹康以后,似乎真每日忙于政务,就是孟青夏想见他一面都有些难,白起也不管她,为此她白起都城里,成日都无所事事,早上醒来时,白起早已经不了,晚上睡着了,白起什么时候回来,她也是迷迷糊糊,完全不知情。
白起当日虽然开口要处死昆白,可后来因为她一通胡来,白起默许了她去探望昆白事,尔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了,孟青夏估计,白起日理万机,早把这种小事给忘了,为此孟青夏成日无所事事,不需要做什么工作,唯一一件事便是时常去探望昆白,给昆白带各种各样伤药,反正她前一阵子三天两头受伤,她这里囤积了不少湛给她药,白起也不管她,自然没人干涉她每日去探望昆白事,久而久之,昆白虽然仍天天关那个鬼地方,但身体却一天天地好转了起来,孟青夏也为此感到高兴。
不过湛曾经好心地警告过她,白起好像是个特别讲究人,尤其干净上,近乎就是洁癖,孟青夏若是带着去过关押昆白石牢后湿气和臭气爬上白起床,恐怕要倒霉就是她了,不管真假,孟青夏还是心领了湛好意,每天去探望过昆白以后,难免都要先把自己洗干净了才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