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大人……”急冲冲往这赶来湛来到浴殿时候,看到便是这样一幕,白起大人刚刚从浴池里走出来,怀里还捞着一个湿透透了小家伙,那小家伙满脸殷红,似乎是窒息所致,但看那仍有起伏胸脯,湛好歹松了口气,至少这小奴隶还留着一口气。
见湛来了,白起也只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你来了。”
湛冷不丁颤了颤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湛……还有白起大人您交代公务要办……”
特殊待遇
听说一旦入了冬季,将有不少人要跟着遭殃,尤其是那些可怜奴隶,他们总是干着辛苦工作,这种时候,即便是大多数平民都未必能有足够食物和物资度过冬天,不必说这些连自由都没有奴隶了,运气好一些,或许他们主人会为他们准备一些冬衣以勉强撑过冬季,运气不好,冬季对于奴隶而言,就意味着死亡。
相比这些奴隶,这些禹康王城里奴隶们命运则显得好多了,白起大人对待奴仆一向宽厚大方,至少他们总不会被饿死或是冻死。
可这些奴隶里,还没有谁待遇是能比得上那听说正被白起大人宠得无法无天,甚至吐了白起大人一身后还没有受到惩罚小奴隶,此刻孟青夏正睡着白起大人床榻,因为担心她冻着,寝殿里甚至还点了炉子,暖和得犹如春天。
孟青夏大概并不知道外头女奴们有多么羡慕她所获得待遇,这其中苦楚也只有她自己能说得清了,三天两头受伤便也算了,因为吐了白起一身,她被白起丢进了水里,险些窒息而死,这么一折腾,她伤口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只不过一来一回间不免又染上了风寒,迷迷糊糊了好几天,如今神志才稍微清醒一些,据说这几天湛硬着头皮来给她看病,耽误了不少公务,如今湛医术大概都可以和那些巫医媲美了,就为了格外容易出状况孟青夏,湛都要把自己钻研成一个了不起巫医了,若非如此,白起大人也不会回回都点名让湛料理孟青夏状况。
孟青夏醒来时候,正是太阳正暖和时候,今日天气还不错,寝殿内又有炉子点着,孟青夏倒是感受不到寒冷,只是这几天,她着实被风寒折腾得不清,迷迷糊糊烧了好几天,差点把湛都急坏了,他并不是担心她,只是怕这小奴隶出了什么问题要连累自己跟着遭殃罢了。
好今天一早,湛办法起了效果,孟青夏烧也退了,精神状态也好转了不少,睁开眼睛时,孟青夏还稍有些糊涂,神情迷茫,病了几天,脸色也没有前些天健康粉嫩了,屋子里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孟青夏呆呆地撑开了眼睛,睫毛微颤,黑色眼眸还隐约氤氲着些刚刚醒来雾气,她身上衣服早被人换过了,孟青夏也没功夫去顾及是谁为她换衣衫,她记得,她失去意识前,分明还水中挣扎,后呼吸不上来,呛了整个肺部水,便这么晕眩了过去,不省人事……
怔怔地睁着眼睛,孟青夏还不大清醒,神情迷糊,但也大致知晓自己身处哪,身上盖着软软皮毛,就连屋子里也暖和得不行,她都差点被暖处了一层薄汗了……
后来事她也隐约有些印象,只是记不大清了,大概是她生病了,总有人给她灌难喝汤药。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重要东西忽然闪过,那冰冷蓝色眼睛掠过危险又莫测信息,好像一道雷突然从孟青夏天灵盖劈下来一般,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孟青夏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颤,骤然清醒过来了……
是了,她印象告诉自己,这幅身体主人姬姜女本该是会泅水,似乎还是个泅水能手,可她孟青夏不会啊,情急之下,身体没有展现出任何会泅水本能,她不仅被吓着了,还慌乱得不行,越是慌乱,反而水中挣扎得越厉害,还险些将自己溺死了……
孟青夏黑眸一凝,心底也跟着一沉,白起那讳莫如深又锐利得让人无处遁形目光她脑海中挥之不散,孟青夏有些头疼,也不知道白起是否生了疑心?倘若他问了她,她倒也可以用一时被吓坏了借口搪塞,可若他不问她,她又不好自作主张开口多说,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她总感觉自己置身于危机之中,而那个蓝眼睛男人,就是能决定她生死人。
这一通下来,刚刚才恢复意识孟青夏已是疲惫不堪,口干舌燥,毕竟是大病初愈,孟青夏还是感觉自己虚弱得很,又缓了好一会儿,才积攒了些力气,支撑着身子试图要起身为自己找些水来喝。
大概是她折腾出这些动静引起了正要从外入内人注意,门被打开了,进来竟然是这时候本该仍被关石牢里昆白,只见昆白也已经将自己收拾出了个干净模样了,此刻手里正捧着本来要灌孟青夏喝下去小米汤补充体力,只是令昆白没有想到是,已经迷迷糊糊睡了好几天孟青夏居然已经醒了,昆白愣了愣,然后面色一喜,赶忙将东西放下,她笑起来时候,红扑扑笑颜十分灿烂,就像今日暖和阳光:“阿夏,你醒了!太好了,你总算醒了,你呀,要吓死我了!”
孟青夏神情仍是有些怔忡,原本要下榻动作也停止了原处,她眨了眨眼睛,露出意外神色:“昆白?”
昆白嘻嘻一笑:“阿夏,当然是我啊,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果然是昆白,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怎么……”孟青夏仍是感到意外,神情也有些糊涂,她虽然想与白起谈论昆白事,可后来意外接二连三,她还没来得及说这件事,怎么如今白起已经大发慈悲地释放了昆白吗?这可不像一贯铁石心肠白起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