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之下,双方还真的停手止戈,瘦削男人双眼微微眯起,对着侯立东周身上下打量起来,仿佛是在琢磨些什么。
侯立东则是又上前一步,打出自己天宫星官的牌子开始说道:
“天宫自古以来就联合约束修真一脉,不许私下争斗,以免伤害无辜、祸及苍生,你们却是在这城市周边缠斗,连带附近都被破坏,还不快快平息事端、各自散去!”
“您是侯立东,候星官是吧?”
瘦削男人缓步迎了上去,接着略带质疑的询问道:
“我们这交手虽是在市郊,却并未有任何无辜所被波及,倒是您正赶在这时间出来说和,有些太过凑巧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是刻意晚来,让你们争斗的吗?”
侯立东向来是无理辩三分、得理不饶人的主,而在这时的场景下,他更是不能有丝毫的露怯表现。此时也是叉腰向前、一副
豪横表现,对着众人说道:
“我不管大家是因为什么纠纷在此争斗起来,我天宫可是没有收到任何的准许通告,若是两家有什么难以调和的深仇大恨,可以向天宫上层申报,上层批准你们决斗了,我侯立东自会主动给你们搭台摆擂,但现在无缘无故的私下斗殴,是很影响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的!”
侯立东一番上纲上线的忽悠,扯起天宫的大旗作虎皮,让两拨势力都不太敢妄动,而这时,远处好像又有人赶了过来。
迷糊中又被瘦削男人扔在地上的杨毅看清远处来人时,心里都不禁是各种对来人母亲的问候,因为他看清了那略有蹒跚的步伐以及面带和蔼的笑容,就是那个天杀的老徐头!
老徐头的脸上依旧挂着慈父的笑容,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众人的面前,略带急促地说道:
“大家都别动手,误会啦,大家都误会了呀!”
依旧是那副老好人的态度、依旧是那种略带惊慌的作态,就连这调解的台词都和上次与曹厉冲突的话没有太多变化。
杨毅都想去大声吐槽他:装假也装的像样子点好不好呀!
“候星官啊,这两位是我们地府阴司来的人,这位是我们判官司所属的察查司高德高大人和赏罚司殷丽殷大人
,二位刚到咱这北山市,还不太熟悉这北山市的情况。”
转身又开始对阴司那两位解释起来:
“这是巡管北山
市的候星官,代天宫行地方事,大家…………”
“我明白了,都是个不大不小的误会罢了,我见在医院出现了几个莫名的阴灵,还以为是出现了什么混乱,所以过来看一看。
没想到就碰到了这两个人,看着两人有些怀疑,想上前询问一下,结果这两人可能是有些害怕,就开始逃跑,最后事情就成了这样子了。”
那个瘦削的名叫高德的男人说了话,对着众人这样解释道,同时转回身语气颇有意味对着侯立东说道:
“但我手上这个小子可是有些什么异样啊,候星官稽查北山市,就没发现吗?”
侯立东轻咳了两声,对着高德解释道:
“当然有发现,这事儿只要细加查询都是可以发现的,想必地府二位来这小小北山市也不会是无风而动,而这小子就是大家想要的答案了。”
高德听完这话,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同时又幽幽的说道:
“你们都已经要大口吃肉了,又何必来跟我们地府争这两口汤喝呢?”
“高大人说笑了,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们也是才有察觉,并不太明白高大人此话何意呢?”
侯立东言语微笑的回答,同时想要上前解救下被抛在地上的杨毅,高德却是一脚踩在了杨毅的腰上,对着侯立东问道:
“候星官先不要着急,我还想把事情捋顺一下,可你们的人又缘何会与这北域巫族扯上联系
的呢?”
侯立东停下脚步,笑着说道:
“这个我就不太了解了,大家都知道,此人是开启天门遗藏的关键,而我天宫只是代为保护罢了,所以我平时也不管他,只要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是懒得搭理他的,谁知道他是怎么跟这北域巫族沾上边的…………”
高德听得侯立东的这番解释,自然是不信的,而此时,曹厉也赶了过来,急匆匆的到了高德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高德看着地上的杨毅,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情况对于他们地府中人来说并不占优,何况还有一个疑似内鬼的老徐头,而他们地府蕴养收取少阳之炁的事情可能会危及到那些人的生命,这事传出去也并不光彩。
高德知道这事儿已经不能再闹下去了,否则地府用人命养炁的事也是好说不好听,也只好是就坡下驴,拱手上前对着众人说:
“我地府中人原以为是有邪祟做事,没想到竟是一场误会,还差点闹出了事端,给候星官添麻烦了。”
侯立东也是有眼力见的人,也是立马迎上前去,给好台阶,说了一堆的场面话,让众人脸面上都过的去。
经此一役,或许大家对事件原委都已经是心知肚明,但这等祸害凡人的事,也是绝对不能摆在明面上,毕竟地府的名声还是要的。
而高德众人也是当做此事没有发生,他们可不
能好处没拿到,脏水还泼在了自己身上。
一场轰轰烈烈的深夜大追杀,最后竟是闹剧一般的收场了,还多亏有侯立东、老徐头等人精圆回了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