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说:“还不是很饿,一会再吃,食不知味。”
她母亲轻轻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太着急了,你父亲也在想别的办法。”
白芷说:“我明天联系一下刘叔儿子,他和李家熟,或者有办法。”
她母亲点一点头,说:“只要有办法就试试。”
白芷不知为什么,轻声叫了声:“阿妈。”
她母亲无限怜爱地瞧着她,说:“你看看你一天时间,都急得憔悴。”
白芷不由自主摸了摸脸,勉强笑着说:“阿妈,我先去睡,明天一早起来,还要去见个同学。”
第二天一大早,白芷就坐了车出去,她母亲在家里,不知为何心神不宁。
等到了下午,司机开了汽车回来,却不见白芷。
司机说:“白芷小姐叫我在路口等着她,一直等到现在,我以为大白芷小姐自己雇车回来了。”
她母亲听了,又急又忧,忙打电话告诉了他父亲,又想或许是在同学那里,一一打电话去问,都说没有去过。
到了天色已晚,白芷仍没有回来,她父母忧心如焚,去白芷房间一看,少了一个行李箱,衣服也少了,床单上留下一封信。
她母亲看完了信,几乎要晕厥过去,他父亲稍稍镇定,泡着茶手微微抖……果然去了惠阳。
白芷躺在火车的软铺上,窗帘只拉上一半,月亮光撒在原野上,原野顿时变成了银色的海洋,柔和的光在她脸上留下了许多美妙的遐想,溶入她的眼睛里。
火车走得极快,她有些累了,她昏昏沉沉睡去,不一会儿又醒了,睁眼看月亮还在那个地方,就像追着火车在走一样。
她心里稍稍安静了几分,又重睡下,那月光暗得几近赤色,她在枕上望去,就像玻璃杯上的胭脂痕,洇然就要化开了一样,她又重睡着了。
一出惠阳,方才觉得气氛不对。她孤身一个女子,只得先找个住的。
她不知为何,心中怦怦乱跳,她呼吸几乎都要停顿,失神了好几秒钟,方才重重摇一摇头。
她到了酒店,来不及梳洗,先到路口打车去刘叔儿子那里,幸得天色尚早,刘歌远想着是父亲亲自交代的事,倒是极快就亲自出来了见她。
他们一见面就感觉很熟悉,白芷脑子的记忆又开始乱成一团……不知是心里只想着她家里的事……既然对刘歌远模模糊糊了……
可是一颗心跟他的距离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刘歌远一见着白芷,自然诧异无比,上下打量了半晌,方才问:“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白芷不知事态如何,强自镇定说:“我叫白芷,听你父亲说你跟李军很要好。”
刘歌远忽然长长叹了口气,连连摇头说:“只是这次的事,可惜啊。”
他说的可惜,白芷心里一片冰凉,禁不住问:“难道没有办法……”
刘歌远说:“难道你不知道李军家的事?”
白芷一颗心只欲要跳出来,不禁大声问:“那又不是我们家的错,为什么?”
刘歌远说:“这中间的事,真是一言难尽。李军这个人,感情事业分得很清楚,恐怕也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白芷听了这句话,心里顿时一松,人也虚弱得似站立不稳了,心里只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