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虽说你自小便出生于大户人家,不过后来你那曲折的经历,恐怕你身上的那点值钱的饰品早就被人给惦记走了。”
凡事都讲究着以理服人,任凭安苡澄再如何信口胡诌,总会出现纰漏。
正所谓打蛇打三寸,捏人捏七寸。
“是啊,现在的人心叵测,一个年幼无知的小丫头片子,哪懂得什么贵与贱之分,但凡身上有点值钱的,定会被别人给骗了去,还能一直留到现在?反正我是不相信。”
伯爵夫人阴阳怪气地说。
安苡澄被怼得哑口无言,正踌躇着思索对策,只听身侧的宋云峥质问道。
“夏槿初,你什么意思?澄儿也是一番好心给泽哥儿和沅姐儿准备生辰礼,你这个做嫡母的非但不知感激,反而还咄咄逼人。”
夏槿初不怒反笑道。
“倘若妹妹当真是自己花了心思准备的生辰礼,我自然会心存感激。不过,这文房四宝却是出自我燕王府的,这又作何解释?”
此言一出,在座的宾客瞬间炸了锅似的喧嚣起来,很快趋势又倒向了夏槿初这一边。
“姐、姐姐,羞辱的方式有千百种,你、你又何苦偏偏选择最恶心的方式来羞辱我?”
安苡澄心下大惊,鼻尖一酸,朱唇未抿,委屈巴巴地矢口否认。
【糟了,她该不会说的是真的?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想着,下意识地看向宋云峥,却见他脸色铁青,顿觉不妙。
“凡是出自我燕王府的东西,上面都会刻有印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文房四宝的背面左下角,应该就有燕王府的私印。”
夏槿初胸有成竹地说,自小生活在燕王府,但凡是自家的东西,她一眼便能识出来。
太夫人闻言,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接过文房四宝将其翻过来细看,果不其然在左下角现一枚小小的印章,上面刻着燕字。
“安苡澄,好一招借花献佛,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安苡澄整个人彻底傻了,本以为求助宋云峥能弄来像样的,拿得出手的生辰礼,想不到他居然坑了自己,又气又恼,却碍于在座的皆为宾客,委实不好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我真不知道这个文房四宝是、是出自燕王府的。”
安苡澄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眶噙满泪水,仿佛再说一句便要落泪了。
【这也太背了了吧!云峥,你害我害得好苦,快来帮我解围啊!】
“我就觉得你哪来这么大手笔,能买来如此贵重的文房四宝,而且还是两份。原来全都是槿初准备的,真是太破费了。”
太夫人狠狠地剜了安苡澄一眼,就她这个显眼包,在生辰宴上闹出此等笑话,传扬出去,指不定又会被当作上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个妾室真是没规没矩,看来我得好生给她立立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