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
“你们家在这里总还有个能喘气的吧?”
“除了我,还有卡门。”
“那把卡门叫来侍候你,我今天还有工作要交工。”说著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就递过去了。“打给他,叫他来照顾你。”
“卡门是条狗,放在原来住的邻居那里,你当初没说狗的事,就没把它带过来。”
无耻的恶棍,合著就讹上我了。
“那我给你找一个人吧,今天那工作要不交工,以後我就全仗著吃你的了。”说完把手机从梁恺手里抢回来。
“蓝翔,你在哪里。”
讨价还价半天,好不容易说动了大少爷过来。用一个psp才换了一天的看护,他梁恺的面子也真够大的了。
看到梁恺灰溜溜地躺回了床上,出了医院我心情特爽。我不知道我为什麽不内疚,把他弄成那样心里竟然不内疚。我以前可真是个善良到不行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有困难我可都是一腔热血的,可能真是看到他变了样,我也天使变恶魔了。
回去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起来後就雇了个车,赶到宋宁那里把该搬的搬过来,除了设备还有我那几大箱行头。
我挺喜欢这样的生活,没有人跟著,没有人管著,自己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不用装,不用担心有没人认识我,套件大汗衫,我就能扛著箱子出去,还顺便提防搬东西那几个夥计有没谁顺手牵羊了宋宁家的东西。我挺喜欢这种状态,虽然这样过了快一年了,却还透著兴奋的劲儿。想想当初拿派做势还洋洋自得的样子,真不敢回过头看。
在新家编完曲子已经到了凌晨,给朋友发过去管他行不行,就捂著被子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看到桌上的小锺到了六点,一时想不起来是第二天早上六点,还是下午六点,懵了半天,才觉得似乎是下午,不知道蓝翔那家夥回学校了没有,平时逃课就逃的不像话,现在可找到理由了。
正想著蓝翔的电话就打来了。
“哥,明天我再替你一天。”大少爷是转性了还是熬夜熬糊涂了。
“为什麽?”
“不为什麽,心痛你呗。”
“上课怎麽办。”
“哥,今天周五。”
周末啊,我高兴起来。心里又骂起了那小子。心痛我,还要和我讨价还价,这次他不知道又想打什麽算盘。
管他呢,替我还不好,心里几分窃喜地放下电话,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海蒂斯的衣柜就是不错,看著梁恺安排的运动房里的那两个大柜子,把衣服一件件挂好放在黑色的柜子里,再打开他的白色的衣柜,清一色的老三样,顿时让人没了胃口,反正不是西服就是衬衫,还弄那麽多重样的,什麽品味。
泡了一杯咖啡坐在落地大窗边的垫子上。看著远处茂密的绿树和隐在绿色中的山头,心里竟然又想起了飞儿。
我不知道双子座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还是因为我这样不太正常的人才这样,兴奋的时候像打了鸡血,安静的时候就愁云惨雾。
这一两年,飞儿总会时不时冒出来一下,“你到底想要什麽?”飞儿常常这麽问。
我到底想要什麽。站在台上看著台下不多的追随者,心里想要人气。看著别人一家合睦地散步,心里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爸爸走的并不突然,长达半年的吵架,再长达半年的离婚,等他终於从家里走出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精疲力尽。看著蓝翔扯著爸爸的衣服,求他不要走留下来,我甚至哭不出来。既然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为什麽非要闹得个鸡飞狗跳颜面不存,连孩子都看得厌倦了。那个时候几岁,刚过了十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