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感情中,很多时候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加上宋鸿芸的引导,宋舞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便与席岳睡了。
有一回宋舞带上补品去见梅鹤年,结果被对方发现席岳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向来好脾气的姨婆终于对她发怒,叫她走。
宋舞那时心态就不是很好了,觉得愧对梅鹤年的教导,根本不敢再去见她。
后来又出了休学的事,宋舞当了个缩头乌龟,一缩就是好几年光阴。
她永远记得梅鹤年那句“不自爱”的话,比今天秦绌掴在她脸上的耳光还要响亮。
宋舞自知无颜面对姨婆,每逢节日也都是悄悄匿名寄些礼品到梅鹤年的住处,但她心里,其实很怀念曾经与对方住在一块的日子。
那是真正的三餐四季,平平凡凡,人间烟火。
季骁虞隔着餐厅朝她投来深邃的目光,宋舞刹那间回过神来,才反应自己刚刚似乎牵起了嘴角,像是在笑。
她很快收敛神色,慌乱地背过身,掩饰方才心胡乱跳动的一刻。
酒足饭饱,季骁虞抹干净嘴,道:“张嫂儿媳做完月子了,说她明天就能回来开工。”
意思就是宋舞可以不用兼顾煮饭跟打扫卫生这份活了。
然而话到嘴里,说的却是,“让她给你打下手?”
宋舞脸上的伤口不是很大,就一个小口子,只是有点破皮,洗完澡季骁虞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支药膏,用棉签为她涂抹。
“还痛不痛。”
上药过程中,季骁虞问了不下三次。
第三次宋舞才说:“有一点。”
被打的时候更痛,不光脸皮,还有心里。
季骁虞沉沉地盯着她半晌,看不惯一般,忍着气似的,翻了个白眼。
他听信宋舞的话,还以为是她自己挠破的,“下次看你还敢不敢。”
宋舞没错过他后半句,“乱碰给你手打断”。
她不由地打量镜子中的自己,是一副白皙的花容月貌,不施脂粉的话,很有几分如同生了病的破碎感。
像月光下的一樽清白单薄光洁的瓷器。
季骁虞也在用目光作笔,在空气里细细描摹她。
明眸神俊,气质难驯,眼里如有一把会说话的钩子,勾着宋舞。
宋舞不由想起车上发生的事,她差点就被拉到季骁虞腿上坐着了,当时裙子也被推挤到腰间,季骁虞的手指十分灵活的钻了进去。
宋舞被他指尖挑得浑身发热,现又与季骁虞深深对视。
宋舞:“要做吗?”
季骁虞把她抱起来丢到床上,答案不言而喻。
他拿硬处轻碰宋舞,“你煲地补汤,是时候见见成效。”
宋舞很情愿地闭上眼,大脑试图放空,将那些恼人的言语抹掉。
她想,他们都说得没错。
她也许骨子里真的就是个坏女人也不一定。
她拥着季骁虞仿佛没有一点负罪感,而只有他身上传递给她的温度,才能让宋舞获得片刻的心灵上的安稳宁静。
隔天宋舞一如既往坐着季骁虞的车去上班。
说是老陈送,实际上是季骁虞让老陈开车,先送她,再去公司。
季骁虞的车停在公司楼下其实很显眼,因为贵的太有格调,而且出现频繁,还三番两次换着不同的车来。
很快就有同事注意到宋舞上班来的一幕,看见她从豪车下来那一刻,再到对车座上的男人惊鸿一瞥,八卦飞速传播,与热议的内容一样,彻底坐实了她做小三,撬年纪小的同事墙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