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在给春回药化主营的三种皂定价时,认真考虑过市场上同类产品的价格,洗衣皂作为大众常用物品,仅仅是在皂基的基础上加了一些表面活性剂,所以定价很低,价格是市场上同类型产品的一半,而净白皂和驱虫皂则是以‘法式香皂’的价格为标杆,定价为‘法式香皂’价格的四分之三。
哪怕她定的价格已经比同类产品低了不少,利润依旧相当可观。
尤其是洗衣皂,熬过了刚被推入市场的那三天冰点期后,在第四天就迎来了销量与口碑的攀升。
用过洗衣皂的人都说好!
“你用春回药化厂生产的那个皂了吗?用那皂洗衣服是真方便啊!”
“是啊是啊!我闺女买回来好几块春回药化厂的皂,那些带色儿的皂我没用,白色那个洗衣皂我用了。特别脏的衣服,按照那洗衣皂包装上写的说明,在衣服上蹭一蹭,然后把衣服放到水里泡上半个点儿,稍微一揉搓,衣服就干干净净了!可比之前买的那山姆大叔的洗衣皂好用啊!”
“你没看那说明书上写的吗?那皂是咱京华大学的学生研的,人才啊!”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相信都药厂。既然那包装上都写了这皂的生产地址是都药厂,那有啥不敢信的?都药厂生产出来的药咱都敢吃,他生产个洗衣皂,咱就不敢用了?”
“哎,你们咋都说那洗衣皂,你们有用过净白皂吗?就那个洗脸洗澡用的。那个比洗衣皂好啊,洗脸洗头都洗的舒服,泡泡还多,关键是坚持用几天,脸都白了不少。难道你们没现我脸白了?我男人之前总说我是黄脸婆,现在都夸我变白了。”
说话这位婶子一脸自豪地扬起下巴给其他人看她的脸。
另外几位妇女端详了好一阵子,惊讶得下巴都合不拢了,“真的啊,原来毛二丫你的脸又干又黄的,看着就和烙干的饼子一样,现在你这脸看着白了,还水灵了,都不掉皮屑屑了!”
“你这真是用那净白皂用的?”
被问到的那位婶子一脸自豪地说,“我骗你有啥好处?跟你们说那皂好用,我家都在用,关键是便宜啊!比那法式香皂块头大还便宜,还想要啥?”
一位大婶犹豫了下,问身边的人,“要不……咱也去买一块回家试试?谁不想变白啊!要是能变得和毛二丫这样,那就算贵点也值得啊!”
几位婶子一拍即合,立马就往毛姓婶子说的那百货大楼去了。
又不是只有那毛姓婶子慧眼识珠,其它人也现净白皂真能让人变白了,这几位婶子赶去百货大楼时,卖皂那日化柜台前排起了好长一条队,队伍都要排出百货大楼去了。
素来下巴高于头顶的营业员都被这架势给吓到了,她看了看自己柜台下放着的那不到两箱肥皂,赶紧让隔壁卖洗香波的营业员去喊领导过来。
那领导也被香皂柜台前人山人海的架势吓了一跳,他问那营业员,“小李,这是咋回事?都是买那春回药化的香皂的?”
“是啊,不知道那春回药化的香皂到底是啥灵丹妙药,来的人都是指名道姓要的。”
“要哪些皂?”
“主要是洗衣皂和净白皂,要驱虫皂的人也不少,但没要洗衣皂和净白皂的人多。”
百货大楼的领导点点头,转身就上了楼,直接给刚拉了电话线的夏骏办公室打了电话过去,开门见山道:“夏厂长,你们那边的香皂还有货吗?我是天府路中央百货大楼的肖平,之前咱俩见过面的。再给我们这边送五十箱香皂过来,洗衣皂和净白皂各要二十箱,驱虫皂要十箱。”
夏骏正为积压在库房里的那么多香皂头疼呢,他不知道该咋劝叶泠把香皂的产量减一减,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推销这些香皂,现在陡然听到天府路中央百货大楼要五十箱香皂,拧成疙瘩拧了一天的眉头立马就舒展开了。
“行,我马上就安排人送过去,一小时内绝对送到!”
五十箱香皂啊,每箱两百块香皂,这都能顶的上春回药化三天的产量了,虽说同库房里积压的那些库存量根本没法儿比,但好歹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这几天的生产完全都是靠叶泠把维c酵配方授权给都药厂拿到的那二十万硬撑下来的,二十万不是少数,在留下给工人们三个月工资的钱之外,其余钱都拿来买原料和设备了,水电费都是在都药厂财务的账上挂着,谈的是半年一结,但没说没现金能拿香皂抵啊!
如今总算有订单主动找上门来,库房里积压的库存量能够少一点,春回药化财务的账目上也能多一点现金,不然改天万一缺个什么原料急需要买,账目就真的转不开了。
二十万对于寻常人家足够花好几年,可对于运转一个工厂来说,真是微不足道。
瞅着叶河也在,夏骏把招来的财务喊过来,“梅子,到这边接一下电话,万一有哪个百货商场、供销大厦打电话过来要供货,你就都记下来,我现在先去天府路中央百货大楼供货!”
‘梅子’是叶泠小舅家的闺女,为人伶俐,念了个中专,嫁的男人是京城本地人,她男人在供电局上班,她没正经工作,是被杜玉梅喊过来做财务,叶泠考察过几天,见自家表妹做得账目挺好,没出什么纰漏,便放手让梅子管账本了。
当然,也只是管一下账本,真正的财政资金都在叶泠手头捏着,梅子只负责记录资金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