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这个让她怎么证明?
那老教授见叶泠不说话,还以为叶泠是信口胡诌的,心中失望之余,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困扰国内药化人这么多年的问题,要是真的被一个才考进药化系的学生给解决了,那他们这些人的脸该往哪儿放?
“哎,又是白高兴一场。”
就在老教授心中唉声叹气时,叶泠突然说,“应该今天上午都药厂那边就会化验我提纯出来的维c,化验的难度又不复杂,方法管不管用,维c的浓度够不够,最迟明天就有结果了,要不您再等等?”
老教授紧盯着叶泠的双眼,没从叶泠的双眼中看出丝毫丁点儿的心虚来,最终点了头。
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哪里还会差这一天两天?
只是啊,接下来再讲课时,老教授心里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叶泠依旧在看那些她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只是这位老教授再没看过叶泠,哪怕只是一眼。
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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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带着那袋子维c粉去了都药厂,他虽说已经交接了班儿,不再属于都药厂的员工了,但好歹在都药厂工作了这么多年,看门的门卫与他很熟,也知道叶安的儿子和女婿都是都药厂的工人,直接就放人了。
叶安拎着一兜维c粉溜溜达达地去了化验室,找到自己一老同事家孩子,冲那小后生招了招手,把人喊出来。
那小后生叫李刚,与叶河年龄相仿,不过人家结婚早,如今已经有小孩了。
“叶叔,啥事儿?”
叶安把那兜维c粉递过去,同李刚说,“叔搞到一些维c粉,你帮叔做个化验,检测一下浓度呗。”
“维c粉?成,叔,你稍等一下,从德国那边进口的化验机子刚好开着,我这就去给你检测,一刻钟就好。”
叶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了火,叼着烟蹲在化验室门外,吞云吐雾间,总算把心里那些患得患失给压了下去。
一根烟抽完,叶安往化验室瞅了瞅,见李刚还在那机子跟前守着,就又点了一根烟,在外面惴惴不安地等着。
李刚没让叶安等太久,没等叶安的第二根烟抽完,李刚就一脸惊奇地拎着那兜维c粉出来了,问叶安道:“叶叔,这维c粉是从哪儿买到的?这纯度比咱从老美那边进口的维c粉纯度还要好,你一下子买了这么多,肯定不便宜吧!”
叶安的脑海中轰然炸开了烟花。
这纯度比咱从老美那边进口的维c粉纯度还要好!
比从老美进口的还要好!
还要好!
叶安心里一遍一遍地品着这句话,原本布满脸上的惴惴不安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狂喜!
“刚子,这哪是从啥外面进口的啊,这是在咱厂子里合成的!咱自个儿合成的!”叶安拔腿就要走,他得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厂长秦春生。
且不谈自家老母亲往后再吃维c用不着开销那么贵了,就说用那么低的成本把维c粉给研出来,这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李刚也被叶安的那一句话震惊的眼冒金星。
“啥?”
“自己厂里合成的?”
他突然想到前阵子叶泠天天过来在实验室做实验,还从化验室借走了好大一个酵罐,脑海中灵光一闪,追问已经走出好几十米远的叶安,“叶叔,难道这是泠子姐合成的?”
“没错,就是你泠子姐合成的!不和你说了,改天带上-你家兔崽子来叔家吃饭!”
叶安越想越觉得自个儿脸上有光,之前大家都笑话他连个闺女都看不住,让闺女下乡吃苦去了,前阵子叶泠回来了,这些人又笑叶泠找了个外地的男人,说外地男人哪里比得上都本地的,话里话外就是叶泠自甘堕-落……眼下她闺女把这维c粉给搞出来了,一举打破了欧美国-家的封锁,谁还敢再说两句闲话?
要是这都算自甘堕-落,那其它人也跟着堕-落个试试?
心里揣着好事儿,叶安走路的脚步都飘起来了,他就好似踩在云端一样,飘飘忽忽地走到了厂长办公室跟前,咣咣咣敲了三下厂长办公室的门,听到秦春生说‘进来’之后,他拎着那兜维c粉进了秦春生的办公室。
叶安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也没做任何多余的举动,只是把那兜包装相当简易的维c粉往秦春生办公桌上一放,压着就要溢出胸腔的喜悦道:“厂长,我闺女把这维c粉给搞出来了!”
秦春生原本正端着搪瓷缸子喝茶呢,结果一听叶安这话,他险些把茶喝到鼻子里去。
“啥?老叶,你说啥?叶泠真把维c粉给搞出来了?你不是诓我吧!”
叶安感受到秦春生话里话外的不信与怀疑,没好气地说,“我诓你干啥?大清早的,我是得有多闲才故意过来诓你?诓你能比同老伙计们下棋更有意思?来找你之前我都找李铁柱家儿子给化验过了,那小子用德国佬搞出来的那台设备化验的,说是我闺女搞出来的这维c粉的纯度比咱从老美那边进口得还要好嘞!”
秦春生也是个胆大的,他伸手在那维c粉里抿了一下,放到嘴边用舌头舔了舔,脸都皱成一团,‘呸呸呸’吐了好几口口水,秦春生才从那酸味儿中缓过劲来,“味道差别不大,不过纯度还得再测一测,走,老叶,你再陪我去一趟化验室!咱不仅得在咱自己的化验室里测,还得去卫生部的化验室测,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测个八遍十遍都担心有误差站不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