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的迟钝间接说明司丞的正确,司丞没有犹豫薅起男人的衣领子又猛打一拳,这次不止是鼻血,连带着本就不算清明的眼眶都开始充血,男人的身体有些痉挛,眼皮朝上翻露出白仁。
夏菱歌伸出手握住司丞欲要再打的第三次,静静瞧着神志有些不清晰的人轻声道:“他给了你什么报酬?”
那个‘他’没有明指却也知道是谁。
黑衣男人听着夏菱歌的问题却也没有别的反抗,接连两拳带来的脑震荡已然能够震慑他乖乖听话:“钱……他、他说只要杀了你,警察的女儿,他就给我三百万。”
“原来我的命值这么多钱。”夏菱歌听着黑衣男人的报价,忍不住感慨一句。
“多吗?”司丞反而不认同“太少了。学姐的价值怎么能被世俗的钱币所能衡量。”
那要被什么衡量呢?
夏菱歌深知这句话颇有些抬杠的意味,哪怕她只是单纯好奇司丞眼里的‘价值衡量’以什么为基础,但此时此刻,面对敌人的档口,某些容易引起误会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学姐,现在怎么办?”
司丞拎着黑衣男人的衣领子继续问道。
夏菱歌想了想,再次来到黑衣男人面前半蹲下来轻声问道:“你的洋娃娃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引得黑衣男人侧目,他有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被、被老板拿走了。”
夏菱歌紧接着起身:“那你就没什么用处了。”
……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秦盛瞧着手机来的信息,一怒之下将手机摔了个粉碎,倒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信息,只是一张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低垂着脑袋坐在警察局受审的照片,来照片的号码他知道,就是那个黑衣男人,但本尊正坐在那里受审,那来消息的人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
秦盛还从没有被这么挑衅过,他拿起桌面摆着的朗姆酒连杯子都没找直接对着瓶口,仰脖猛喝。
浓郁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到脖颈染湿衣襟,随后他又将酒瓶子扔到地上。
细碎的玻璃渣子被白光照射得锋利且尖锐,昂贵的红枣色欧式地毯被剩余的酒晕染一大片,殷红的像血。
撒了气,理智也紧跟着回来了。
秦盛做深呼吸,转过身拉开大门使得门口一直听响动的管家浑身一哆嗦,“老、老板。”
秦盛没理他,只是问道:“可晴怎么样了?”
管家回答:“还是老样子,已至嚷嚷着‘要杀了她’,我们请了很多医生都没有办法让小姐安静下来。”
“那就别请了。”
秦盛随口说完就走到一间公主房前,脚还没踏进去一只布偶熊瞬间飞出来砸到墙上。
“滚!都滚!都给我滚!滚呐!!!”
秦可晴略带疯癫的声音传出来,旁边侍奉的女仆吓得瑟瑟抖,但都因为先前的指示不敢离开房间半步。
秦盛捡起布偶熊重新走进房间:“都出去。”他对女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