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了外圈一遍,都始终没有发现小寡妇身影。
最终,他在大棚里面的飞梭机上,找到了小寡妇。
此时虽然还没到深夜,但老
嫂子她们都去歇息了,李薇却还在织布。
同时,陈鹏也发现了李薇计划的住处……就在飞梭机旁边的地上,铺好了干草。
陈鹏一阵心酸,所有人都心思各异的去歇息,却唯独只有李薇想到了要守住他的家底——三台飞梭机。
傻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声不吭的做些让陈鹏暖心的事情。
“别织了,你去我那屋睡吧。”陈鹏静静出现在她身后。
李薇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是,相公。”
刚起身,想起陈鹏刚刚那句话,小脸蛋顿时唰的一下变得发白。
她露出恐惧的神色,缓缓跪下,“相、相公,贱妾是个丧门星,会克死人的,若是跟相公睡……贱妾不想害了相公。”
陈鹏一愣,原来小寡妇以为自己是要召她去干造人的大工程啊?
于是他便字正腔圆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去我那屋睡。而我呢,则是先值夜,然后睡大棚里。”
李薇顿时如释重负,得知自己误会了陈鹏的意思,小脸蛋便又唰的一下红透,“是、是贱妾僭越了,抱歉相公。”
说着,她低垂着脑袋,小跑着逃离,仿佛想找个洞钻进去。
看着小寡妇娇俏的背影,陈鹏苦笑着摇了摇头。
……
县城,飘红院雅阁。
几名花魁连滚带爬的撞门而出,每一个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最后一名花魁,甚至连路都走不了,是爬着出来的。
这时,沈复火急火燎的走了
过来,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花魁的伤势,皱眉道,“给她一天喂五顿田七,三日后复工。”
“是,老板。”大茶壶应道。
然而,那花魁却恸哭流涕的摇着头,“沈老板,奴家不想再侍候王大人了,奴家会死的。”
沈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小声说道,“这话若是让他听了去,你会死的更惨。记住,在我这里,你不是人,是我的生财工具,扛回去。”
花魁只得咬着牙,将眼泪都吞进肚子里,任凭龟公将她扛起来。
“慢着,”沈复又追问道,“那厮……大人今儿个心情怎么样?”
“不妙。”花魁有气无力的答道。
沈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龟公将花魁带离。
接着,沈复拍了拍脸颊,换上一副憨态可掬的笑容,走进厢房,“哎哟王大人,今儿个是否不太满意我家的茶呀?放心放心,后头还有,还有,嘿嘿……”
说着,沈复拍了拍手,又是一群崭新的花魁走了进来,排列整齐,任君挑选。
然而,今晚的王大人似乎兴致寥寥,看都没看一眼,便摆了摆手。
沈复赶忙示意,让所有人都退下。
“嘿嘿,王大人,要不先来杯醒酒茶吧?”沈复擦了擦冷汗,赔着笑道。
王县丞醉醺醺的道,“你可知,那小龟公跑了?”
“小人也是方才得知,不过请王大人放心,小的已经派人连夜去找了,相信很快……”
嘭!
王县丞将酒壶摔烂在地上,看得沈复
一阵肉疼。
妈呀,老子的三彩蓝斑壶,沈复暗道,王八蛋你发脾气就发脾气呗,干嘛跟老子的宝贝过不去?
“废物!区区一个小龟公都摆不平。”王县丞指着沈复鼻子道,“你可知,你最大的过错是什么吗?”
“不该掉以轻心?让那小子溜走了?”沈复连忙解释,“不是,王大人您先听我说,是那小子太滑头了,搁灶里扔了干牛粪,那烟烧了一整天,小的就以为屋里还有人,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