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挺厉害的。”茅老四点着头道。
“诶?老子干嘛要跟你讲这些?”铁脸子这才觉不对。
“问一下都不行?”茅老四悻悻的道。
却见这时,角头雕大手一挥,朗声道,“带溜子!”
立马有喽啰推搡着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几名打行,扛着两具棺材进来。
只见三当家笑面虎率先问,“来者何人?”
“小人沈复,见过各位英雄好汉。”沈复行礼道。
笑面虎站起身,把手按在刀柄上,喝道,“我扣着腕,压着青子,来的是鹰爪孙,还是里马老合?”
沈复冷汗直流,笑面虎问的是,他是官差派来的,还是同行,一旦答错,压着的刀子就会见红。
沈复只得颤抖着声音回道,“都……都是。”
笑面虎怒道,“什么都是?别呼呼咧咧的,倒就是倒,切就是切,火点还是水点?”
笑面虎说的是,东就是东,西就是西,还问他有钱没钱。
“回当家的,水、水点,干库果行当的。”沈复回道。
沈复的意思是,自己是穷苦人家,库果即是妓女的意思。
笑面虎跟大当家对视了一眼。
笑面虎喝道,“你带棺入我聚义厅,莫不是笑我黑木寨无人?我先削了你的头,挂上寨门再谈!”
“冤枉啊!”沈复哀嚎一声便跪了下来,“当家的,小人这是来报丧的啊!”
“棺里何人?”笑面虎脸色一沉。
“赵、赵才……和他的高堂,大王的亲戚!”沈复五体伏地。
闻言,大当家角头雕终于坐不住了,他满脸愤恨的道,“苍果怎么死的?”
“被、被那唤作陈鹏的奸人所害。”沈复一脸冤屈的哭出声来。
“阿才呢?”
“回当家的,也是,那陈鹏赶尽杀绝呀!”沈复哭得那叫一个真切,“请大王一定要为母子二人,讨回公道呀!”
角头雕气得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锤了自己胸口几拳,咆哮着吼道,“啊!苍果本是一家亲,西北玄天诛我心!我等横在阴山山头,何曾受过如此大辱?”
“弟兄们,此人害我亲属,如同害尔等亲属。”角头雕振臂高呼,“此人……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该杀!”山匪们群情激奋,连喊三声。
角头雕追问道,“此人身在何处?”
“回当家的,隐入山林,下落不明。”沈复抬头道。
角头雕坐了下来,一脸哀伤。
三当家笑面虎看向铁脸子,“铁脸子,你先几日带了一袋粮食回来,说是有一开庄之人送的,那庄主姓甚名谁?”
“回三当家,姓张名三。”铁脸子恭恭敬敬的回道。
“嗯……”笑面虎沉吟道,“既然不是,那弟兄们就分散出去找,最先找到陈鹏者,赏库果一头!”
此言一出,众山匪顿时欢呼起来。
有了女人的激励,大家伙都充满了干劲。
“姓沈的,上来说话。”笑面虎唤了一声,便簇拥着角头雕往议事堂走去。
“小人遵命。”沈复一脸谄媚,回身朝着几个扛棺材的挥了挥手。
他们立即会意,将棺材给扛了出去。
而沈复则跟着走进了议事堂。
铁脸子见几位当家都回去了,旋即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办完。
于是便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茅老四。
刚想继续对质,却突然现不对,皱眉道,“不对,寨里最近好像并没有新来的伙夫呀,你是谁?甩个蔓。”
茅老四拍着胸膛道,“我是我!”
“什么你是你?”铁脸子开始生疑,“天王盖地虎!”
茅老四低下脑袋,掰扯着手指头,回想着陈鹏教他的一堆暗号,终于找到跟这个暗号对称的。
于是便昂答道,“宝塔镇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