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阡程笑着摸他的脸,“还是个小急色鬼!”
流弋瞪叶阡程,身体起伏着晃动,脸色因为下身的动作变得潮红。叶阡程喜欢看他情|欲深沉的魅惑表情,拉了撑在自己胸口的手到唇边亲吻,含住指尖吸|吮。
等叶阡程一射出来,流弋就虚软地停了下来,就着相连的姿势趴在叶阡程身上,气喘吁吁地抱怨,“唔,累死了!”
叶阡程吻吻汗湿的鬓发,“要再睡一下吗?时间还早。”
“早个屁,都八点多了,九点还有个展览会要去。”
“乖,别说粗话。”
流弋抬起头来看叶阡程,忽然问,“你怎么都不问昨晚的人是谁?”
他猜测沈将一定是在电话里个叶阡程说了什么,不然他不会仅仅因为打不通电话就急匆匆地赶过来。
“看你没事就行,别多想了。”叶阡程揉他的头发一下。
晚上没睡好,早上又和叶阡程瞎折腾,出了宾馆门,流弋蔫的厉害,走着都能睡着了。叶阡程神清气爽地跟在后面,下楼和他去吃早点,两个人刚坐定,经理和另一个女同事也进了餐厅。
经理看见叶阡程,眼睛立马弯了起来,热络地打招呼,“真巧,叶少也来北京办事吗?”
完全无视了自己员工流弋的存在。
叶阡程还是人前那副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冷淡,“嗯,陈经理你好。”
流弋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坐着还是站起来?然后经理才看见他似的,“小流也在这呢,和叶少原来是朋友啊!哈哈……”
叶阡程听着“小流”这个称呼,没忍住笑意,勾了一下嘴角。
流弋也不自在,陪着干笑。
小日子
展览会到中午才结束,流弋回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倒头睡觉,机票订的是下午三点,怕自己睡过了,用手机调了铃声才安心睡下。
结果睁开眼来,发现屋里已经一片昏暗。流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很快到就被横在腰上的手搂了回去,“我和你们经理说过了,晚上你和我一起回去。”
叶阡程的声音很清醒,似乎一直都醒着。
流弋靠近了一点看清叶阡程的脸,“几点了?感觉睡了好久。”
“是睡的挺久,肚子饿了没?我们出去吃饭。”
流弋活动了一下身体,睡的多了,感觉浑身酸软无力。
叶阡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的,捡了床头的衣服给他穿上,捏一下脸颊,“睡醒了就睁开眼,不然晚上要失眠了。”
“嗯,头晕。”流弋抬手搂住叶阡程的脖子,把头靠过去。
叶阡程搂着他的背,一只手绕到胸前把衬衫的扣子扣上,吻了下脖子,又顺着松散的领口吻到肩上。
电话在这个时候有些突兀地响了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流弋甚至听得见那边的声音,叶阡程声音冷淡,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有些故意地吹进他耳朵里。
等电话挂了流弋才偏过一点头随口问,“宋颜?”
“嗯,一些工作上的事。”
流弋打了个哈欠,房间里暖气开的太足,熏熏然让人又要睡过去。到了酒店外,被冷风一吹,才感觉出寒冷的犀利。
穿梭在高楼之间的风冷打旋儿地卷着路边的枯叶,城市的暗夜妖娆和肃杀冰冷裹挟在一起,行人匆匆忙忙都想往温暖的地方逃。
流弋想起自己也曾在这样的冬夜里,穿很单薄的衣服在凌晨从酒吧回寝室,冷风刀一样削过脸庞,刺痛到麻木,内心却有种趋于变态的充实,像是用自虐的方式排挤寂寞。在路灯下等车时会有人上来问多少钱,然后第二天在寝室醒来,背着书包在人群里淹没在自己。
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把自己隐匿到完全被忽视,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等待。
“要不要考虑换个工作?”吃饭时叶阡程问。
他们吃的是火锅,热气蒸腾拦住了视线,流弋有些懵懂地看着对面模糊的影像,“现在不是挺好?”
“公司是不错,但是我看你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工作,而且太忙,总是被拉去出差、应酬喝酒,对身体也不好。”
流弋的性格太随意而安,如果没有外力改变,人生就是一条前景明朗的轨道,叶阡程觉得自己有能力让他生活的更好。
“要换的话,可能一时也不好找。”
叶阡程勾起唇角笑一下,“没事,可以慢慢想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我记得你上学时挺喜欢写东西,可以试试编辑或写作。”
“嗯,我考虑一下。”流弋夹一片肉涮熟,放到叶阡程的碗里,真的开始认真想这个建议,他的专业本身限制诸多,想要几年内就有所起色确实很难,没什么契机的话,可能三十岁之前会一直当这样一个鞍前马后的小员工,然后等来一场蹉跎。
叶阡程不可能在原地等他,他们会差距越来越大。
想归想,回去之后一忙还是把换工作的事抛在了脑后。
新年放假一天,加上临近春节,成了变相的购物节。
叶阡程难得空闲一天,拉了流弋去逛家具商场,结果在半路就堵车了,流弋百无聊赖,在车上睡着了。
家具商场一样的热闹,在年边买了新房的人都赶在商场搞活动物色家具,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他们两个太年轻,长相又让人侧目,不免让人盯着看。
叶阡程说要换沙发,问流弋的意见,导购小姐很专业,解说详细细致,从实际的设计面料结构搭配说到抽象高贵优雅,最后才波澜不惊地报出一长串吓人的数字来。
这个时候流弋就去看叶阡程,叶阡程说你喜欢就行,导购小姐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神暧昧地在他们之间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