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们只能说实话了。
“是……是我们逼死了她。”
方诚问道：“你们都对她说什么了？”
“我们故意装糊涂问她，大东为什么还不接她到城里去，然后又装作突然明白，哦，大东遭了妖怪的毒手，真是太可怜了。”
“我们还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儿女买了东西回来看望我们，实际他们根本没来，我们就是想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
她越是痛苦，我们心里就越高兴，因为我们被儿女抛弃了，而她却有一个孝顺的儿子，这让我们特别嫉妒。”
“我们有时候还故意到她家里聊天，在她面前说大东有多么多好，死了有多么多么可惜。
每次说这些话，她都忍不住抹眼泪，我们就觉得心里很痛快。”
“她一辈子逆来顺受，我们从来没想过她会寻短见，谁知道……现在想想我们真是太坏了，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方诚神色如常地说道：“你们后悔了？”
“后悔！我们太后悔了！”
方诚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你们是因为怕死才摆出一副悔恨的样子吧？
刚才明明不承认，恶灵马上要出现了，你们全都开始后悔了。”
听了这话，一位大爷大怒道：“我们已经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方诚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想对你们怎么样，只是想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
这位大爷还要再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小伙子，你别理他。
他这个人就是脾气不好，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一样，你别往心里去。”
方诚轻轻摇头：“我当然不会往心里去，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了。”
众人的脸色为之一变。
“你……你什么意思？”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方诚道：“你们之前说，这位老人的儿子生意外，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承受着你们的语言暴力。
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全部都是杀人凶手！”
他冷笑一声，又接着说道：“杀了人，还想要我保护你们，请问凭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
老人们看着方诚冷漠的脸，心里都有数了，指望他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快走！”
老人们作势要走，方诚却拔出剑来，隔空挥出一道剑芒。
剑芒在地上斩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望着这道剑痕，老人们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你什么意思？想杀了我们吗？”
方诚淡淡道：“我怎么可能杀你们呢？那样我不也成杀人凶手了？是恶灵要杀了你们。”
话说完，死去的老人出现在了树下，目光阴森。
感受到了恶灵散出来的戾气，众人恐惧地回头。
“大……大东妈，我们错了，不该说那……”
话还没说完，老人犹如狂风向他们扑来，惨叫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方诚没有任何反应，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救命！救命啊！”
“你不得好死！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
在凄厉的声音中，老人们被恶灵撕碎，满地断臂残肢，一片人间地狱的景象。
恶灵杀光这些人，又面容狰狞地狂吼一声，向方诚冲来。
而方诚，自然不会对恶灵手下留情，挥出一道剑芒将其灭杀。
恶灵死后，空气中的怨气仍旧郁结不散，这让方诚想到了老人们死时的话。
“你不得好死！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不禁欣慰的笑了，这些老人也没有那么坏，都迫切地想要帮助他变强呢。